宇文承朝叹道:“公主,恕草民斗胆直言,文仁贵虽然大逆不道,不过他并非穷凶极恶之徒。”
“本宫明白。”麝月道:“他知道真相后,没有伤害假扮本宫的女人,可见他并非滥杀之辈。”蹙眉道:“文仁贵被抓,但城外那些叛军该如何处置?”
“文仁贵的旧部对他十分忠诚。”宇文承朝道:“如果他们知道文仁贵被擒,立刻就会调转枪头对向公主。不过以我猜测,文仁贵策划此事,机密至极,肯定不会让太多人知道,城外的左军只怕没人知道他入城是为了对公主下手。”顿了顿,轻声道:“草民想到一个主意,咱们可以将计就计,或许会有更大的收获。”
麝月和秦逍对视一眼,才问道:“什么主意?”
子时刚过,万籁俱静,钱归廷当然不知道文仁贵的计划已经彻底落空,夜风吹拂下,颇有些困倦,迷迷糊糊躺在牛皮地毯上睡着。
苏州营将是却依然是警觉有加,不但派了人在四周侦查,提防有兵马趁夜偷袭,营地的兵士们也都是原地待命。
袁长龄盘膝而坐,望着天上的一弯明月,若有所思。
忽听脚步声响,有人匆匆过来,跪倒在地:“禀报统领,有信使前来求见!”
钱归廷正睡得迷迷糊糊,听得声音,睁开眼睛,袁长龄已经问道:“谁派的信使?”
“他说是箕水豹差遣过来,有要事禀报。”
钱归廷本来还有些迷糊,听得此言,精神一振,立刻道:“赶紧让他过来。”向袁长龄笑道:“先生,看来箕水豹不负所望,大功告成。”
袁长龄不置可否,只是微微一笑。
信使被带过来,跪倒在地,钱归廷已经起身上前,问道:“箕水豹派你来的?”
“回统领话,将军让小人禀报,大功告成,人已经在他手中。”信使道:“他在上岭坡等候,请统领前往商议要事。”
钱归廷皱眉道:“他为何不亲自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