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仁贵冷笑道:“宇文承朝,看你也是七尺男儿,却想不到你竟然如此无耻。左军是不是被你蒙骗?”
“就在昨夜,左军和太湖军联手,将苏州营一举歼灭。”宇文承朝端起酒碗,自饮自品,平静道:“苏州营全军覆没,左军也是立下了赫赫功劳。”
铁镣哗哗作响,文仁贵已经站起身,一脸恨意看着宇文承朝,厉声道:“一派胡言,苏州营何其精锐,岂会败给你?”
“所以你连自己的部下也不相信?”宇文承朝嘲讽一笑:“昨夜一战,你的部下恰恰立下了汗马功劳,连公主对他们都是十分赞赏。”
文仁贵握住拳头,青筋暴起:“他们怎会相信你?”
“他们相信你。”宇文承朝放下酒碗,自己斟上,平静道:“是你在苏州营攻城的时候,带领他们袭击了侧翼,所以他们觉得你确实是以苏州营为敌。你带人入城,他们也都一清二楚,都以为你是归降公主。你给我铺了路,所以我带领他们再去打苏州营,他们当然以为是你的意思,不会有丝毫怀疑。”顿了顿,淡淡一笑:“当初是你将我引荐给左神将,他们都知道你我有交情,所以我替你带着他们去冲锋陷阵,他们自然是俯首听命。”
“无耻!”文仁贵怒吼道:“你这个卑鄙无耻之徒,我!”他惊怒交加,一时不知说什么,猛地向宇文承朝扑过来,宇文承朝端坐不动,沉声道:“要不要动手,等说完你再决定。”
文仁贵一时顿住,却还是厉声道:“我与你没什么好说的。”
“他们的生死,你并不在乎?”宇文承朝冷冷道。
文仁贵盯住宇文承朝,厉声道:“你想怎样?”
“文仁贵,你可知道你最大的错误是什么?”宇文承朝凝视着文仁贵,淡淡道:“你手下那些人都以为你是运筹帷幄的智者,其实在我眼中,你有勇无谋,眼光更是奇差无比,否则也不至于像一条丧家之犬到处流窜,从青州流窜到江南。”
文仁贵双目如刀,却不怒反笑,竟是在宇文承朝对面坐下,戴着镣铐的手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宇文承朝拿起酒坛,给他斟上,这才道:“你最大的错误,就是找了一面绝无可能成功的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