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尉方才说的没有错,营地里每天人来人往,踩过留下的脚印,过上半天就可能消失不见。”贺赖拔缓缓道:“我当晚对比两处脚印,不但脚印相同,而且还算清晰,这可以判断那天晚上有人先后出现在豹骨刀丢失的地方和阿毗迦爱的帐外。”
真羽垂淡淡道:“贺赖拔,我本来很欣赏你办案的能力,现在看来,你是徒有虚名了。仅凭脚印,你就能判断豹骨刀被盗,还能判断阿毗迦是被其他人所杀,你是不是在和我们说故事?”
“左大都尉难道不想知道那靴底脚印是什么人留下?”
真羽垂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这是我依照当晚留下
的靴印所画。”贺赖拔从怀中取出一张纸,递给真羽垂,不卑不亢道:“左大都尉仔细看看,这靴印有什么特别?”
真羽垂接过之后,细细看了看,真羽坦也凑上来看了两眼,问道:“贺赖拔,你搞什么鬼?”
“这靴印前后共有四处靴钉。”贺赖拔正色道:“草原上没有这样的靴子。”
此言一出,许多人都是微微变色。
真羽恪终于开口道:“贺赖拔,你是说杀害阿毗迦的不是草原人?”
贺赖拔缓缓道:“你们自己抬脚看看靴底,为了防滑,靴底都会做得很粗糙,但我们的靴子从来没有使用靴钉。靴钉是用铜制,只有唐国的官靴才会有这样的靴钉。”
“是唐国人?”许多人悚然变色。
“唐国人杀了阿毗迦?”
一时间四周一阵骚动,真羽垂却也是变了颜色,冷笑道:“贺赖拔,你真是胡言乱语。唐国人怎可能跑到这里来杀死阿毗迦?你身为法令官,为了包庇真羽恪,竟然将凶手扯到唐国人的身上,到底是什么用心?”
他话声刚落,却听到一个响亮的声音传过来:“他的用心,只是为了抓到真正的凶手,这是身为法令官应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