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向法令官贺赖拔,贺赖拔平静道:“确实有人让我判定真羽恪有罪,而且承诺我按照他的话去做,可以得到三千人大帐。不过这不是真羽垂亲口对我说,是真羽坦向我承诺,他声称是受了真羽垂的吩咐来劝说我。是真是假,我无法确定。”
真羽坦急忙道:“当然是他让我去劝说你,否则我有什么能耐给你三千人大帐?”
“你们都听清楚了?”真羽垂精神一振,大声道:“是真羽坦去胁迫贺赖拔,他打着我的名号,我从未让他这样做。事情很清楚了,是真羽坦勾结了唐国的奸细,背后想要篡夺汗位,如今事情败露,想要将罪名扣在我的头上。”向尙被绑着的真羽恪道:“真羽恪,贺赖拔说你是被冤枉的,我相信他的话。是我错怪你了,这一切都是真羽坦在背后谋划。”
真羽坦脸色大变,向真羽乌晴道:“塔格,你要为我做主,他!”
“坦叔父,你是否承认亲自胁迫法令官必须判处真羽恪有罪?”乌晴塔格冷冷道。
真羽坦见法令官贺赖拔云淡风轻站在那边,犹豫一下,终是道:“我承认,可是都是真羽垂指使的。”
“那你可承认,诱使右大都尉真羽恪与你摔跤,却故意选择僻静之处,目的是为了让人趁机盗走真羽恪的豹骨刀?”乌晴塔格继续问道:“我刚才说过,如果你能如实招供,甚至帮助查清楚真相,我或许还会从轻发落,否则没有人能保得住你。”
真羽坦知道真羽垂现在是欲杀自己而后快,唯一能够保住自己身家性命的就只有乌晴塔格,连连点头道:“塔格,我什么都说,一切都如实招供。激怒真羽恪,让他和我摔跤,就像我之前所说,是受了真羽垂的指使,要盗走他都豹骨刀。我只以为真羽垂是想借这个方法羞辱真羽恪,根本想不到他竟然是要用豹骨刀去杀阿毗迦。我被卷入其中,然后和我说只有坐实真羽恪是凶手,我们才不会有麻烦,否则真要追查下来,豹骨刀丢失与我有关,说不定就会将杀死阿毗迦的罪责扣在我的头上。”
“你尽管胡言乱语。”真羽垂在旁冷笑道:“塔格聪明过人,你想蒙骗塔格,绝不会成功。”
真羽坦咬牙切齿看了真羽垂一眼,才继续道:“我担心将杀死阿毗迦的罪责扣在我头上,所以听了他的唆使,去找贺赖拔,许下承诺,让他判定真羽恪有罪。贺赖拔虽然没有亲口答应,却也没有反对。真羽垂却说贺赖拔看似公正,其实是个看风行事的人,塔格不在汗帐,贺赖拔为了自己的前途和家眷,一定会老老实实听话,也一定会判处真羽恪有罪。”
“你现在又在挑拨我和法令官的关系吗?”真羽垂冷哼一声,握刀的手青筋暴突,显然是想找机会一刀斩杀真羽坦,不过真羽坦对他十分提防,已经拉开距离,再加上众目睽睽之下,真羽垂也找不到更好的机会下手。
法令官贺赖拔却是镇定自若,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