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源神情冷然,不屑道:“霍勉之当年被朝中官员排挤,调到东北,如果不是大将军爱才,他不过是一介尘埃。如今不思大将军的恩惠,竟然与秦逍勾结,简直是岂有此理。”
“大人,幸亏你及时赶到。”淳于布急道:“还请大人赶紧下令,调粮出来,末将带粮日夜兼程赶回榆关,否则此番真的要被秦逍一党奸计得逞。”
宋清源微微颔首,问道:“霍勉之现在何处?”
“至今都没有出现。”淳于布轻声道:“末将在郡丞府上下打听,竟然无一人知道他的下落。”
宋清源皱眉道:“如果找不到霍勉之,这事情就难办了。”
“大人是副都护,难道郡丞府那帮人敢违抗大人的吩咐?”淳于布道:“让他们出具文书调粮,他们不敢不从,只要有调粮公函在手,秦逍难道还敢阻拦衙门办差?”
宋清源冷笑道:“你还真当秦逍那么容易对付?如果他真那般容易把捏,朝廷又怎会派他来东北给咱们添乱?霍勉之失踪不见,肯定是秦逍策划,故意要拖延调粮。你方才说过,秦逍在你面前故作痛快,声称只要有了霍勉之的调粮公函就会放行,这句话就大有问题,他只认霍勉之,不认郡丞府,郡丞府其他官员就算出具调粮公函,他也不会买账。”
“他只认霍勉之签署的调粮公函,却又将霍勉之藏起来,这就是要置末将于绝境。”淳于布道:“大人,广宁负责榆关的粮草后勤,霍勉之身在其位,却不谋其事,可以治他失职之罪。”
宋清源叹道:“他并非没有调粮,你不是说他已经调了一千五百石粮食送往榆关,途中已经交接到你手中,又如何治他失职之罪?”
淳于布一怔。
“粮草并非是他不送去榆关,而是粮中藏刀,为了调查军械案,粮队只能返回广宁。”宋清源道:“这如何能挑出他的毛病?”
“可是他不在郡丞府,故意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