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的兵士这时候清醒不少,纷纷停了手。
钱朗将被人扶起来,混乱之中,这位朗将也是被人趁势殴打,显得十分狼狈。
“许慎,将军令你整顿这些回来的士兵,你是如何整顿的?”钱朗将怒道:“他们要造反,这是要兵变。”
许慎已经催马过来,翻身下了马,见得周围不少士兵头破血流,冷声道:“怎么回事?”
不等其他人说话,钱朗将已经找到崔薄,抬手指向崔薄道:“来人,将崔薄抓起来。是他,都是他煽动士兵作乱,先将此人抓了。”
他身后边有人要上前,但崔薄身后也同样有不少人上前。
崔薄却已经展开两只手臂拦住手下,盯着钱朗将道:“钱朗将,为何要抓卑将?卑将自始至终没有动手,只是在劝阻,为何说是卑将煽动大家作乱?而且是朗将手下人先动手,大家只是保护自己,何来作乱一说?”
“现在不承认?”钱朗将怒道:“崔薄,本将怀疑你已经投靠了龙锐军,否则那么多人被抓,为何偏偏就你几个人逃回来?你定是被龙锐军收买,回来煽动内乱。”看向许慎,道:“许慎,皇甫将军将这些人交给你整顿,现在崔薄带人作乱,你怎么个说法?”
许慎皱眉道:“钱朗将,你不必恼怒。有理的终归有理。”看向崔薄,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崔薄将事情的始末详细说了一遍,才道:“伙食不公,大家心里不舒坦,这也罢了,但他们辱骂我们是败兵,没资格吃军粮,而且还动手打人。”指着边上遍体鳞伤的老齐道:“齐雷不过是还手自卫,钱朗将不分青红皂白,便下令要打他一百军棍,这是要取他性命,大家心中不服,也就动起手来了。”
“钱朗将,看来你也没有好好管束自己的部下。”许慎皱眉道:“将军令我整顿这些回来的弟兄,你要从事军法,也该和我说一声,直接下令打一百军棍,似乎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