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娄泰?”贺骨汗却已经跑过去,望向冲过来的队伍,疑惑道:“他带兵来做什么?他不是守在铁宫那边吗?”
可敦听得明白,娇躯一震,似乎意识到什么,厉声道:“大汗,是谁在背后鼓动你要在祭祀仪式上发难?是不是贺娄泰?”
此言一出,许多人都是赫然变色。
众所周知,贺娄泰是可敦的忠实拥护者,这些年对可敦唯命是从,怎会鼓动贺骨汗对可敦发难?
贺骨汗也是感觉到事情不对劲,被可敦叱问,更是慌张,忙道:“他他不敢背叛我!”
“背叛你?”秦逍立时明白过来,冷笑道:“如此说来,他宣誓向你效忠?”
贺骨汗道:“是他说我我年纪轻,要想立威,就要就要当众治阿母的罪。只有给阿母治罪,所有人才会害怕我,我我才能成为贺骨真正的汗!”
“放出流言的也是他?”可敦虽然虚弱,但此刻却是美目如刀。
贺骨汗额头冒出冷汗,也顾不得什么仪态,抬袖擦拭道:“是,他他说父汗是阿母所害,这样就可以给阿母降罪。”
“这次祭祀仪式,也是他鼓动你们?”
“他说部族之中一旦流言四起,阿母就不得不亲自祭祀天神。”贺骨汗脸色泛白,道:“先灵台祭祀,碎骨者无法跟随在阿母身边,阿母势单力孤,我我就可以和大家一起向阿母问罪。”
可敦看向土门牙和罕井赫,冷声道:“你们要问罪,是受了贺娄泰指使?”
“不是。”土门牙跪倒在地,惶恐道:“可敦,我不知道贺娄泰背后指使,我我是听命大汗。”
罕井赫也跪下道:“可敦,我也不知道贺娄泰的阴谋。是达勃孙私下和我说,可敦你很快就会归天,必须在你归天之前向大汗效忠,这样大汗掌权之后,才会赏赐我更多的土地和牛羊。”
“对,是达勃孙。”又有人上前道:“达勃孙暗中让我拥戴大汗,只要能帮助大汗向可敦问罪,就可以获得赏赐。对了,也是达勃孙让我们一起向可敦请求,让可敦亲自前来祭祀天神。”
“达勃孙!”可敦双目凌厉,道:“原来一切都是贺娄泰的阴谋。”向秦逍道:“达勃孙是贺娄泰的女婿,他们是姻亲。”
也就在此时,先灵台右边有人大叫道:“是达勃族的旗帜!”
秦逍和可敦对视一眼,此时终于明白,这次变故,却是贺娄泰翁婿所谋划,两路杀过来的兵马,却正是贺娄氏和达勃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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