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几天前探子就发现草原人在集结了,那么多人都去哪了?”
“这就不知道了,咱们还是先把消息送回去吧!”
于良才想了一下:“是要赶快通知将军,以防草原人搞鬼,不过,回去之前敢不敢搞一回大的?”
宋杰一脸茫然:“怎么搞?”
“这里到底有没有人,咱们一试便知,一把火烧了他娘的!”
“是个法子,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就这么太太平平的。”
几个人稍一合计就全都同意了,既然是于良才出的主意,他自然成了领头大哥,他们可是不会轻易便宜了草原人,光是这么一大片的营帐就是一大笔消耗,当下几个人分工行动,拾柴的拾柴,抱草的抱草,很快就把一切准备就绪,几人退到营地以外,点燃火箭射了出去,瞬时间火势大起,营帐本就是皮毛制成用木杆支撑,遇火就着,不大会儿功夫冲天的火光就映红了半边天,远处传来了马蹄声,斥候小队连忙翻身上马头也不回的就跑。
留在暗处的斥候很快就看到了赶来的草原人,人数远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充其量不过几百人,奇怪的是草原人赶来后只是看着火势越来越大却不去救援,想来是因为这里什么都没有没必要费心费力的去抢救那些空空的帐篷,看清了一切,这几个斥候也悄悄撤出了藏身之地。
平远关城头上瞭斗里的军士看到映成红色的天,连忙招呼人一切观看,林牧歌得到消息也上了城头,不知为何那边会燃起大火,看样子那可是在草原深处很远的地方,夏季的牧场水分极高,没有特殊情况是不会失火的,难道是自己人干的?林牧歌百思不得其解。
斥候队放了火,生怕被草原人围堵,一路取直线往汉华地盘里跑,中途必定要经过草原人的狼奔堡,几人各自把探寻到的情况在身上藏好,一旦又遭遇战只要有一个人跑回去就能把消息送出去,这些斥候都是身经百战的悍将,随时做好牺牲自己的准备。
狼奔堡上的灯球火把已经遥遥可见,斥候队也调整了自己和马匹的姿态,他们要不顾一切的冲关而过,草原人叽哩哇啦的喊叫声已经清晰可闻,在灯火的映衬下,草原人守卒的面貌几乎清晰可辨,于良才把身子伏在马背上,马儿感受到主人的意图,速度又提高了不少。
草原人借着月光已经看到了疾驰而来的斥候队,他们叫喊着举起了弓箭,斥候队众人在快要接近草原人的射程时,突然化整为零分散开来,把马的速度提到了极致,草原人的箭矢顷刻而至,可是在夜色之下,未能对分散的斥候造成有效的打击,斥候们可不敢给他们第二次机会,闪电般的从城下掠过,留下身后由箭矢铺成的一条路。
于良才的身上都被冷汗打透了,几个呼吸间他们可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就算到了现在也没有完全安全,还要当心草原人开城追击,于良才伏在马背上紧张的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平远关的瞭望兵,摇响身边的警铃,城上的众将官连忙拿起武器戒备,传令兵一边在城墙上敲着锣飞跑,一边大声招呼大家:“戒备,敌袭!戒备,敌袭!”
斥候队的身影已经隐约可见,汉华士兵弯弓搭箭。
于良才借着城上的灯火看到了自己人闪着寒光的箭矢,连忙挥动令旗高喊:“月落东山,夕照平安。”
听到了暗语,城上的士兵才把手里弓箭放松下来,依然十分戒备的防范着来人。
于良才在城前跃下马背:“城上的兄弟,我是第六斥候小队的于良才,有军情回报。”
“令牌呈上来!”
于良才高居手中的腰牌让城上的人好看清楚,不大会儿功夫,城上放下了吊篓。
“夜不开城,这是严令,你一个人上来禀报军情,其他人等在城下。”
于良才爬上吊篓被拉上了城,等他验明正身之后,军士又用吊篓给城下的斥候兄弟们放下食物和帐篷让他们原地修整,等于良才汇报完军情,自己又坐着吊篓下来陪在一切出生入死的兄弟身边,直到第二天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