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传将令,靠近防守区域者格杀勿论!”一道道命令被传到了军士们的耳朵里,所有人都握紧了武器,心里祈祷那些可怜的人儿快点躲开这里吧!
事与愿违,最先进入苑阳军视线的就是刚刚离去没多久的难民,他们的人数比刚才少了许多,他们不顾一切的哭喊着往城墙下跑,士兵们不停地发出警告,他们就是不予理睬,军官们看他们马上就要冲进防守区域,无奈的挥下了手,成片的箭雨射向人群,最前面的几个人立刻就被射成了刺猬,难民们停下脚步,不可思议的望向城头,他们想不通那些给自己送下馒头衣物的善良的汉华军人怎么就变了一个样子,他们仿佛又明白了什么,有些人停止了哭喊,转过身慢慢的向身后那些越来越大的、越来越近的大象的影子走去,武难敌的心里也有些不忍,但是没办法,有些事必须要做。
接下来的一幕让苑阳军大吃一惊,就在难民和战象距离越来越近的时候,战象的身后突然跃出许多毗逻塔士兵,他们毫不犹豫的把手中的弓箭、长矛射向自己的同胞,刹那间,血流成河,城上的人全都惊呆了,城下的难民也吓傻了,城上城下两支军队中间的一群拉家带口的男女老少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战象发起了冲锋,它们甩着长鼻子撞进了人群,鼻子一卷把一个人就扔在了半空,再向旁边一扫又是一大片人倒下,巨大的象脚踩上去,红的、白的、黄的流满一地,战象之后是拿着砍刀盾牌的毗逻塔士兵,他们赤裸上身,头戴斗笠,冲上来一顿乱砍就把哭天喊地的难民们送去了极乐世界。
城上的苑阳军恨的咬牙切齿却没有办法,人家是在自己的国土上对自己人施暴,如果不想主动挑起战争,这些热血沸腾的军人们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嘴唇被自己咬破,手指甲都深深地嵌进了肉里,武难敌脸色铁青,牙齿咬得咯嘣嘣直响。
两头战象并排来到警戒线前,从它们中间一乘凉轿停在中间,轿子上是一个头戴斗笠,一身长衫的人,两头战象上的武士警惕的盯着苑阳军的举动。
长衫人下了轿,缓缓摘下斗笠,向城头喊道:“城上可是武难敌武大将军?”
“正是本将,阁下是何人?”
“我是毗逻塔王国安达邦的行政长官阮宏伟。”
毗逻塔的行政邦相当于汉华的州,邦的行政长官类似于知州,安达邦就是和汉华毗邻接壤的毗逻塔行政邦,他微微一拱手,语气中带着些许轻蔑:“失敬,不知阮长官此来何意?”
“我来这里有两件事,其一,感谢将军收留我国难民,救民于倒悬,上天有好生之德,难得将军仁爱之心。”
“不敢当,总好过屠杀手无寸铁的妇孺要强上一些。”
“将军言重了,特殊时期要行特例之举,谁知道这些人都是些什么人,万一有歹徒混入其中就不好,让将军见笑了,我来这的第二件事也与此有关,近日我邦发生了一起连环凶杀案,有目击证人证明凶手混进难民之中,现在应该已经被将军收容了,我国司法大臣极其重视此案,特责令我不惜一切代价破案,不然我的小命也就不保了,所以特来恳求仁爱的将军允许我和我的士兵通关去缉拿凶犯。”
阮宏伟的话才一说完,一直利箭闪电一样射在他身前的警戒线上,阮宏伟胆色过人,面对近在咫尺的箭矢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满脸带着虚伪的假笑看着城头上的武难敌。
“大将军好箭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