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难敌登上城头,扶着垛口往下看,在毗逻塔一侧,两千多难民被士兵用绳子捆成一长串,一队士兵一刀一个的把这些男女老少砍翻在地,另一队士兵则拿着牛耳尖刀割掉人的头颅,扔在一旁淌着血的牛车上。
武难敌怒吼道:“阮长官,这中间不是有嫌犯吗?怎么不审一审就草菅人命!”
“武大将军,是这样,回程路途遥远,凶犯有极其凶残,我这是怕出意外,带着人头回去让证人辨认就好了,再说了万一这里面混进了其他什么人就不好了。”
武难敌怎么也没想到事情变成这个样子,自己不但保不了这些难民,还被别人扣上了一个屎盆子。
阮宏伟带着人在城下折腾了足足一个多时辰,士兵们把无头的尸身堆成了一座山,鲜血染红了大片的土地,天空中无数的乌鸦已经嗅到了死亡的味道,盘旋着不肯离去。
“大将军,我这边完事了,这就回去,这堆烂肉放在这里招惹蚊蝇实在是祸害,我这就帮您处理了吧,也省的给您添麻烦,再次感谢您的帮助,有时间一定要让我尽尽地主之谊,略表谢意。”
随着阮宏伟轿子缓缓离开,毗逻塔士兵点燃了尸堆,冲天的黑烟滚滚升腾,久久不能散去。
武城。
武铮将面前的简报推给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丹青,你虽然是个女孩子,可随你师父这么多年习武练功、参看兵法与男儿无异,你娘一再叮嘱我切不可让你接触军中之事,为父觉得你心思细腻、逻辑缜密又颇具胆识倒是可以做个参军,但你回去后可不能和你娘说我带你来军帐了,你看看你大哥送来的简报,说说你的看法。”
武丹青咯咯一乐:“父帅放心,我才不会无言乱语的,我就知道爹最疼我。”
说完她拿着简报翻看起来,这一声爹把武铮紧锁的眉头叫得舒展了一下,武丹青合上简报,说:“阮宏伟阴险狡诈,毗逻塔人弑杀无情,女儿觉得此獠绝不会就此罢休,要让哥哥们做好防范,他们一定会用这件事大做文章。”
武铮点点头:“确是如此,我会上报朝廷,让朝廷有所准备,你呀!要是个男孩子就好了,也不知道你四哥到底怎么样了!”
看着武铮暗自神伤的样子,武丹青连忙劝解:“父帅切莫伤神,四哥一定好好的!”
武铮长叹了一口气:“唉!我去写奏折,你也早点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