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神请原谅这个无知的人吧,人是不可以贪婪的!”
“哈哈哈,神是不会原谅他的!我虽然从他身上感受到了强大的力量,但是那不是神的力量,我更相信那是魔鬼的力量,他的心中住着一只魔鬼,这只魔鬼一定会要了他的命,而我们作为神的仆人就是来清除一切恶魔的,这些该死的异教徒总有一天会被天火全部烧死的!”
“那我们为什么还要送给他们黄金,让他们拥有更多的财富?”
“阿普杜勒,你要用心眼去看世界,一路走来,你没发现这个国家的庞大吗?只靠我们的圣战军是无法让这些异教徒下地狱的,况且我们距离他们实在太远了,还有死亡之海的阻隔,为了让我们能更顺利统治这里,就要让他们先乱起来,让他们打的头破血流,我们才能用最小的代价换取圣战的胜利。”
阿普杜勒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这也是我们先前去了北方和南方的原因。”
萨利米开心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一想到这片广袤的土地就要回归神的怀抱,我实在是太高兴了,哈哈哈哈。伟大的先知早就有预言,想要战胜狮子就要让狮子先崩溃,我易普拉辛·明内斯·瓦加德·古鲁佳伊·萨利米以神的名义起誓,为了圣战我宁愿下地狱!”
另外两个人也都将手指向天空:“一切为了圣战。”
不出所料,三天后耿云翳亲自拉着萨利米的手把他送到山门口。临别之际,韩世荣被留下做了联络官,韩世荣是地地道道的汉华人,他自幼岁父辈行商贸易,一次偶然的机会,让他们救了一位从奥普斯远道已经奄奄一息的奥普斯游商,让他们知道了在遥远的天边还有这么一个富饶神奇的国家,于是韩世荣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去冒险,历经千辛万苦,九死一生,他带的商队随从都死在了路上,他终于如愿以偿的抵达了奥普斯帝国,一到哪里截然不同的氛围让他一心爱上了那里,成为了奥普斯帝国的一员,此次前来,萨利米就是为了找到汉华帝国,同样强大的帝国,让萨利米心动不已,这里必将成为奥普斯的领土,成为沐浴神圣光辉的土地,经过充分的研判,萨利米当即展开了一系列的针对汉华的行动,在他看来汉华的身上全是漏洞,只要自己捅一捅就能让他千疮百孔,到时一切也就可以结束了。
“嘭”一块磨盘大的石头砸在苑阳关城墙上,苑阳军的战士们已经全部躲在女墙下,从瞭望口向远处望去,毗逻塔阵中的百余架投石机不停地把巨石抛向城墙企图砸开一个缺口,瓮城里一万重骑兵正在焦急的等待着命令,只要城门一开,他们便会冲向对方的投石机,先毁了这些大家伙再说,投石机威力巨大,但是一旦进入阵地再想跑就不容易了。
武靖边一身重甲,手持大槊,他的战马在队列的最前方,他的眼睛里都喷着火,苑阳关是武家几代人的心血,铁水米汤浇筑的城墙如铜墙铁壁一般,此时巨石轰在上面隆隆作响,声势惊人,武靖边的脸上已经挂上了汗水,也就在这个时候,城门发出隆隆的开合声,巨大的万斤闸正在缓缓升起。
城门打开,一片寒光在黑洞洞的城门里闪光,武靖边舌灿金莲一声暴喝,身后一万骑兵跟着一声呐喊,如钢铁洪流一般倾泻而出,苑阳关前碎石满地,影响了骑兵的冲击速度,头顶上还有呼啸而过巨石,毗逻塔那边一见对方出关,立刻就有百头战象迎了出来,战象两侧的竹篓里坐着手持长毛的士兵,象背则是驭手和弓箭手,战象就是活脱脱的一座移动堡垒,在他们身后,成片的巨鹰盘旋着升空,它们的爪子上抓着石块,从空中丢向苑阳军,地面上的驱兽人指使自己的虎豹也冲了过来。
两军眨眼间就撞在一起,仿佛巨浪冲击着海堤,堪称无敌的重装骑兵在象骑兵面前完全丧失优势,冲上来的虎豹对战马有着天生的压制力,即便这些训练有素的战马身经百战,在成群的野兽面前也难免会失神,影响了与骑士的配合。
片刻之间这里就变成了炼狱场,战争就像一台巨大的绞肉机在收割着渺小的生命,各种残肢断臂横飞,血流成河,人们也变得像动物一样嗜血,红着眼睛挥动手中的武器,所有能动的东西都纠缠在一起,强壮的战象身上也插满了长矛箭矢,终于在苑阳军悍不畏死的挤压之下,毗逻塔的战线逐渐开始后退,当后续的苑阳重装步兵赶到战场时,对方已经基本放弃抵抗,骑兵和步兵汇合后,直扑投石机阵地,失去保护的投石机变成了一架架无用的木头,被愤怒的人们砸得稀碎,毗逻塔阵后响起嘹亮的呼哨声,更多的毗逻塔士兵奔向前线,武靖边见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连忙吹响号角,指挥大家有序退回苑阳关。
就在毗逻塔人追赶苑阳军的时候,城头防守的士兵开始了反击,没有了投石机的威胁,他们把守城器材都挪了出来,床弩、连弩、滚木礌石对着追在后面的毗逻塔人一阵狂放,掩护着本方人们进入了城门,长弓手再来一波箭雨覆盖,把毗逻塔人赶得远远地,双方一次短暂的交锋就已经是一片尸山血海,武铮在城头上看着毗逻塔人清理战场,然后再不紧不慢的建立防线,他知道这场战争怕是要变得遥不可期了。
盛京金霞宫仰山阁。
昊灵背在身后的手中拿着南疆战报,他眉头紧锁,表情严峻,窗外的西山被晚霞染得一片血红。
昊灵的声音如同万年寒冰:“吴展雄,你去问问鬼童,他的大炮进展到了什么程度,能不能先给南疆调一部分过去,但是要记得派专人值守,打完仗还要给送回来的,简狐你和户部拟个折子,再向民间收些军粮上来,牡丹港那里也很久没消息了,派人去催催,今天就这样吧,朕累了,你们跪安吧。”
静静地仰山阁里只剩下昊灵一人,晚风吹进窗户,吹得房内纸张书籍哗哗作响,昊灵一脸阴沉的坐在安乐椅中,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