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人马熙熙攘攘的牵马推车住进了车马店,先行而来的人已经包下了这里唯一的客栈,客栈老板忙前忙后的准备饭菜和草料,金胜昆安排人值守大车后,带着几个信得过的武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屋子里,燕别离、门震虎、王勇毅等十多个人围坐在一起,金胜昆开了口:“兄弟们,今天这事你们怎么看?”
王勇毅道:“看样子是老手,应该是常年干这活的人。”
几个人也都表示赞同,不过他们想不明白,对方好像也就十多二十人,要是匪帮不可能只有这么点人手,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燕别离也在回忆着白天发生的事情,他努力想要记起每一个细节,生怕错过什么,燕别离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大家想想,在林子里第一批冲进去的人怎么就能全军覆没?林子里到底有什么?更多的敌人还是人家布置了机关陷阱,别忘了,咱们那些人可都是好手,就这么轻易的让人给废了,不正常呀!”
随着燕别离的提问,大家又都陷入了沉思,是呀,能在短时间内消灭十多名武林高手,对方绝对不简单,可是如果真是那样,为什么后面的进攻就显得那么草率无力。
燕别离借着问:“各位,你们可曾知道江湖上什么人或者商行用帆船做标志吗?”
众人皆是不知,金胜昆道:“能用帆船做标志想来应该是沿河沿江地区,在咱们汉水河附近我是没见过这样的标志,至于要是商号或者商行就不得而知了。”
燕别离道:“一切小心为妙,咱们这边虽然好手众多,但大家都不是行镖之人,经验上难免有有所欠缺。”
金胜昆环视了一下在场的人,这些人都是自己可以信任的人选,于是说道:“老九说的有道理,咱们就把现有的兄弟重新安排一下,一部分抽出来由老九指挥负责保护大车,另一部分跟着勇毅负责拒敌,再有一部分跟着随时机动。”
“这个法子好,各司其职,金爷放心,老王定拼尽全力。”王永义拍得胸脯山响。
燕别离心中暗赞,果然是老江湖,看出问题立刻就能找出相对应的办法。
在场的其他人自然不会有意见,不大会儿功夫,就完成了人员分配,大家又提出了很多自己的想法,完善着这支临时组建的押运队伍。当第二天重新上路时,所有人都有了分工进入了角色,队伍也变得秩序井然,一改初上路时的涣散情况,接下来的两天倒也太平,身后没有了尾巴,大家走的也算轻松。
谁知天不作美,连下了两天的雨,让大家的心情也跟着天气阴霾起来,黏腻的雨水粘在衣服上,让人清爽不起来,被雨水冲刷过的官道,路面湿滑有些地方更是泥泞不堪,沉重的大车一旦陷在泥里,需要几个人配合着骡马才能退出来,偏偏就在在这时,车队走进了山区,这里没有崇山峻岭,有的尽是一座座秀美的丘陵,没有人有心情去欣赏雨中如画的美景,大家的心思都集中在了无尽的上坡下坡的路面上,山坡不是很陡,但是长的让人抓狂,一条上坡或者下坡要走上一两个时辰,无论是上坡还是下坡人们都费劲力气的控制车速,武士们也都下了马伸手帮忙。
燕别离和门震虎手扶车辕推着车,车夫挥动鞭子不住地催促着拉车的骡子,大车在湿滑泥泞的上坡路上龟速前进,雨水顺着帽檐在脸前面流成了一道水帘,这段路已经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大半个时辰,在他们前面还有一大段上坡路要走,大家穿着粗气消耗极大。
“吁”车把式拉住了骡子,大车停在了半坡上。
燕别离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雨水抬头去看,官道上一字排开手持兵刃的二十余人,他们拦在车队之前,而在车队后面不知什么时候也站了二十多个一样打扮的人,看来人家是早就算计好了动手时机,车队里的人都抽出了自己的兵器。
王勇毅向金胜昆打了个招呼,带着十几个人走向队尾,而金胜昆则带着人直奔前面的拦路人,燕别离连忙嘱咐护着大车的武士,只要前面的路杀出一道口子,就立刻冲出去,等上到坡顶再停下来接战,在半坡之上守着这一大队大车实在是不好动手。
金胜昆对着拦路人喊道:“朋友,有何贵干?可是手头不方便了?在下金胜昆,这里有二百两银子,几位朋友先拿去救急,回头去峪口金府,在下还有奉送。”
对方一句话不答,缓步走向车队,车队后面的人也都压了上来。
金胜昆见此情景就知道此事不能善了,把大刀横在身前,一抖刀身,金环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朋友,在下受人之托,如果各位不给面子,那就只能得罪了。”
蒙面人阵中传来一声冷笑,随后加速冲了过来,最前面的蒙面人眨眼间就和金胜昆战在了一起。
蒙面人用的是把长剑,刀剑相交,金胜昆就知道自己遇到了对手,当下也不敢分神,专心致志的应付着眼前的对手,一把九环大刀舞得密不透风,对手的长剑练练受阻,始终不能攻进圈内,只能仗着身法脚步游斗,二人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对方,却又被缠的死死的。
队伍后面的王勇毅也和蒙面人交上了手,这边的情况和金胜昆那边差不多,王勇毅的对手是一个手持车轮大斧的壮汉,在一对寒光凛凛的大斧逼迫下,王勇毅被逼的节节后退只有招架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