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好你个金胜昆,和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为何而来你会不知道?我的正事就是你,把那对玉瓶交出来,老子便与你把酒言欢,若是不然,今天就送你去喂王八!”吴樾挥舞着手中铁浆桀桀怪笑:“小的们,准备接帮!”
水匪们拧动绞盘,拉进两条船的距离。
金胜昆紧张的问老方:“什么叫接帮?”
老方哆嗦的没个人样:“就是从船帮上跳过来杀人!”
金胜昆倒吸一口凉气:“快,大家准备,他们要过来了。”
大伙儿都握紧了武器,船工们则躲进船舱不敢出来,金胜昆瞥了一眼身藏玉瓶的燕别离,在得到肯定的目光后他才稍稍安了心。
血帆帮快船的船舷边一个个水匪手持利刃,面露狞笑,当两条船距离不过三尺时,一个个攀上船帮纵身一跃已经到了货船上,武士们不用金胜昆发话趁水匪落足未稳立刻冲了上去,两方人马瞬间战在一处,喊杀声,落水声不绝于耳,好在货船上的众人以守为主,占尽先机,水匪们常常还未站稳就被赶落水里,少数成功上船的也是寡不敌众,被追的在甲板上乱跑,不多时,双方都见了伤。
船上打得热闹,岸上也不太平,王勇毅见船上开战,立刻抢过一把单刀撬开车上的箱子,大喊:“快,快找玉瓶,我拿了瓶子去换金大侠,这么下去,他们就顶不住了!”
一帮人七手八脚的开始翻箱子,把里面的金银细软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玉瓶,王勇毅一皱眉头道:“哥儿几个守好这里,我去想办法救金老大,你们可以不能冲动,免得送了性命!”
众人见他说的诚恳,再一想昨晚的推心置腹,大为感动,只见王勇毅对着众人一拱手,飞身越下货船,踩着还在河中的小船一路施展轻功,向战场冲过去。
吴樾看到岸边有高手来支援,叫上身后的两个人飞身跃上了金胜昆的货船,一落在船上,吴樾身边的两个人也亮出了兵器,鹰钩鼻薄嘴唇,细长的小眼睛里透着阴邪的用剑,脸色蜡黄、雷公嘴老鼠须,稀疏的眉毛下面一对阴阳眼,大的如铜铃,小的如弯月用的是斧,三人横身而站,几乎与王勇毅同时落在了甲板上。
王勇毅刚一落稳,脚尖点地拧腰甩胯两腿连环便把一个水匪踢进了水里,接着一转身一个后蹬踹向另一个水匪,就在这时耳畔风声乍起,寒气透体而来,他连忙变招,空中一个鹞子翻身,躲开了来袭的寒气,不等他站稳,黑黝黝的一扇斧面擦着他的鼻尖剁了下去,雪白的刃口映出了他的面孔,豆大的汗滴掉下来,脚下的甲板被斧子劈成了碎片,他慌忙间连退五步来开了双方的距离,这才看清来人的相貌。
用斧的人把斧头扛在肩上,咧嘴一乐,露出黄灿灿的大板牙:“小子,上次算你跑得快,刚才是你命大,现在爷爷倒要看看你还能往哪跑?”
说完也不给王勇毅机会,抡着斧头又冲上来,王勇毅一看就是上次遇见的用斧头的那个,真可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看见对方蛮不讲理的打法,怒火直冲上头,一套腿法使出来,如疾风暴雨一般,对方虽然仗着武器之利,但输在了灵活机变之上,两个人各展所长斗在一处,你来我往各有攻守。
这边用剑的也迎上了金胜昆:“嘎嘎,老相好,今天再让爷爷陪陪你。”
金胜昆本不是与人争口舌之人,但是见这人嘴太损,不由动了怒,开口道:“你金爷爷跑江湖的时候,你娘还找婆家呢!”
金胜昆抡起大刀就砍,对方长剑本就是轻灵的功夫,不愿与他硬碰,闪转腾挪着尽量避开与大环刀的力拼,大刀翻飞,剑花闪烁,却没有一丁点兵器相交的声音传出,殊不知这样的比拼更是凶险,虎虎生风的金环大刀上,九个金环增加了刀身的重量,劈砍之时能入利斧一般凶猛,金环晃动发出叮当声不仅是提醒对方自己出手了是君子行为,还能通过手腕转动发出声响扰乱对方的判断,高手过招只要一个失神就能决定结果,再有一点,如果遇上用剑或者用枪矛这类穿刺武器时,还能锁住对方的兵刃,金胜昆醉心这把大刀数十载,博得大环刀的外号,足可见他在刀上的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