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胜昆本想叫住他,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外,轻咳两声对众人道:“众位兄弟,我老金在此保证,咱们此行的货品中并没有玉须血参,血帆帮也不过是见财起意,老王听信传言闹到今日这样,我也不想追究,毕竟他与大家一路拼死卖命,这个人情我记下了,都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要赶路呢。”
大家满肚子心事的回了房,可是因为这件事引起的连锁反应才刚刚开始,每个人都在心里暗自盘算,加上王勇毅一路来的收拢人心,到让人更相信他说的话是真的。
燕别离是肯定不会相信王勇毅的话,因为玉瓶就在他身上,里面有什么他清清楚楚,那就是一对用上好的一整块羊脂玉雕出的两个雌雄瓶,雕工精细不提,但是两个瓶子上的天然纹路居然一模一样就已价值连城,所以王勇毅的说法在他看来就是一个笑话。他看向屋顶的白衣男子,纵身跃上了房。
白衣男子二十岁上下,朗目剑眉,面白如玉,唇红似火,笔挺的鼻梁仿佛经过精心雕琢,一身白衣如雪,连鞋子都是白的一尘不染,腰间一条湖蓝色腰带,上面挂着碧绿的荷包和一块圆形玉佩,脚边放着一坛酒,一个青花酒壶,一碟花生米和一把蓝色鲨鱼皮鞘白色剑穗的长剑,男子一见燕别离过来,起身笑嘻嘻的看着他。
燕别离抱拳道:“多谢尊驾相助,敢问尊驾高姓大名,也好让燕某铭记于心。”
男子笑的十分好看,他露出一口白牙:“恰逢其会而已,小生李观雨。”
燕别离觉得这个名字似曾相识,仔细回忆才终于想起来父亲口中的一个人:“敢问兄台与观风小筑狂医李澜大侠如何称呼?”
“呵呵呵,燕哥客气了,世人都叫老头子疯医,他是家父!”李观雨笑个不停。
燕别离再次抱拳拱手:“久仰久仰!”
这还真不是燕别离客气,燕广生前与李澜有过交往,李澜医术高超、宅心仁术,可是后来听说因为试药把自己试的性情大变、喜怒无常、亦正亦邪了,对来看病的病人时而温柔如水,时而冷淡麻木,因此便落下了一个疯医的名号,因其医术高超,又有一身家传绝学惊涛剑法独步武林,倒也无人敢惹,谁也不愿意得罪一位医生,况且还是医术高明的医生,李澜的观风小筑在江湖上名声赫赫,燕别离幼时就听父亲提起过李观雨的名字,可是后来父亲失踪,这件事也就没有了下文,没想到今天在这里竟然能见到。
“李伯伯可还安好?”
“劳燕哥记挂,家父经常云游四海,我也摸不到他的踪迹,他定期会给青松和绿竹师兄布置活计,想来应该不错。”
“这可真是太巧了,我小时候就听过兄弟的名字,可惜一直没有机会相识,今天也算得偿所愿了。”
李观雨拎起酒坛道:“燕哥要不嫌弃,你我兄弟就在这里赏月饮酒如何!”
“好!”燕别离接过酒坛对着嘴就是一大口:“痛快!兄弟你怎么有心情在这里喝酒?”
“我本是要去盛京会友,今日路过此地见月色正好就来赏月,恰巧看见那人鬼鬼祟祟的有些可疑就提醒一下。”
“你知道我是谁?”
“当然,我早就听见他们提起哥哥的名字,正愁没机会相认,这也算咱们的缘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