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樾微怒道:“这消息可是我从吕家管家手里买来的,也是我设计逐步消减对方战力的消耗战才有了今天的成果,我是血帆帮的老大,怎么做事和谁做事还用不着你们指指点点。”
王勇毅冷笑一声:“大哥此言差异,当初要不是我主动请缨去当内应,你又怎么知道护卫的详细部署定下计策,要不是我暗中留信你又如何知道队伍的行进路线,要不是我从中做手脚你也为金胜昆手下的那帮人是那么好对付的嘛!你也不看看打起来的时候有多少人是没有用出权力的,这些没有我你办得到吗!”
吴樾一拍桌子,碗中的酒被震洒了一地:“老四,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可是借着这个机会对平日与你有过节的几个兄弟下了毒手,别人看不出来,我还看不出来嘛!”
王勇毅见已经撕破脸皮,那就不用再留情面了,他指着吴樾的鼻子骂道:“吴樾,你以为我们眼瞎心也瞎什么都看不出来嘛!你不就是想先利用我们然后在最后一脚把我们踢开,自己独吞宝贝,你以为你武功被废我们都不知道吗?你叫了族弟吴枫那帮马匪你们一家就可以得逞了嘛?”
一连串问下来,吴樾情知事已败露,只得故作镇定道:“谁说我武功被废?你要是不怕的话到可大胆来试试看,老四,亏我往日待你不薄,你终于露出尖牙利齿了,你是不是早就按捺不住了?你怕是也早就设计好怎么对付老二、老三了吧!”
水蝎子和赵大仓见他二人相争把自己扯了进来,就猜到了事情的大概,他二人在一旁抱着膀子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看着面红耳赤的二人。
王勇毅听到燕别离说封了吴樾的穴道,可他也不确定到底是真是假,此时看吴樾态度强硬,心里犯了嘀咕,他本就是多疑之人,这下更是犹豫不决,想出手试探又怕踢到铁板,再看水蝎子和赵大仓的表情,分明就是已经把自己舍了出去,是死是活都得自己一个人应付,这二人一来手底下不软,二来在帮里也有自己的亲信,自己入帮最晚,有没有自己的兄弟,想要做点什么也只能拉拢这两支强力援助,可人家也不是傻子,怎肯拜拜让你利用。
王勇毅越想越气,越说越激动,一股子邪火全发在了吴樾身上,骂的话是越来越难听,全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听起来和村野泼妇吵架没什么区别。
吴樾也气,可他没办法,自己武功被封动不了手,水蝎子和赵大仓就在一边,他更是不能翻脸暴露,只能扯着脖子红着脸的和王勇毅对骂。
就在二人的声音越飙越高时,突然屋子里安静了下来,一股血腥气在空气中弥漫,王勇毅吃惊的长大了嘴巴,刚刚还在和他叫唤的吴樾已经身首异处,吴樾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凌空飞起,下面就是自己没有了头的身体往空中喷着血,到死他也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水蝎子的剑在吴樾尸体的心脏上拧了出了一个窟窿,赵大仓手里的板斧还在滴着血,他二人同时对吴樾下了杀手。
水蝎子擦着剑上的血,冷声道:“他若武功还在会和你这么吵?”
赵大仓嘿嘿笑着往吴樾的尸体上吐了口浓痰。
王勇毅双手撑在桌子上,冷汗已经流了下来:“二哥教训的是,姓吴的一死咱们就安心了。”
水蝎子冷笑连连:“老四,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也别和我抖机灵,你和姓吴的没一个好东西,我就问你,疯狗李冬是怎么知道这事的?你别说你不知道,你也别说你想用他来对付吴枫,今天我实话告诉你,除了咱们兄弟,谁也别想来找便宜,你若是知趣,我和老三决不亏待你,要不姓吴的就是你的下场,你今天愿意留,就死心塌地的留下,愿意走也悉听尊便,只是他日再相见那便是敌非友了!”
王勇毅咕咚一声跪倒在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二哥,你想想兄弟什么事瞒过你?什么事骗过你和三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对付姓吴的,咱们哥儿们之间我可是绝对没动过歪心思,李冬的事你也放心,我既然找他就一定能制住他,他的小辫子可抓在我的手里呢,我就是想让他对付吴枫那帮人,事成之后再帮他占了吴枫的地盘,他的一家老小都在我手里,量他也不敢不听话。”
赵大仓接到了水蝎子暗示的眼神,把王勇毅扶了起来:“老四,我和二哥是把你当兄弟的,不然早就把你剁碎了喂王八了,只要你没有二心,把事情都说清楚,二哥绝对不会亏待你,都是自己兄弟干嘛哭成这样,让下面人看笑话,来起来,起来,静静心,咱们还有大事要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