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鸟开心的叫着，在何留的手心里蹦来蹦去。

何留更高兴了：“你愿意做我的朋友吗？我们一起吃！”

小鸟飞到摔死的黑鼠旁，啄了一条肉吞了下去，又回到何留手心里。

“你说你吃肉，不吃这个？”

小鸟点点头，有些焦急的叫着。

何留把果子扔进嘴里：“你别急，我吃还不行嘛！”

看他把果子吃了，小鸟更开心了。

何留现在想笑却笑不出来了，果子一进肚子，就像水滴在沸油里，嘴巴里还残留着果子芬芳的气息，唇齿间还留着如蜜一般的汁水，胃里却如同一大坨油脂煮沸后突然有凝固在一起，一块大石头卡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一股股气体在肚子里翻腾，顶出一团团令人作呕的腐烂味道，他被这味道呛得直迷糊，小鸟围着他欢快的飞舞，他的脑子越来越沉，肚子越来越疼，突然眼皮一垂，他摔倒在地。

小鸟见状落在他的脸上轻轻地啄了啄，可是何留已经失去了知觉，小鸟似乎十分失落，它抓起黑鼠的尸体，围着何留飞了两圈后便消失在了天空之中。

何留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他变成一团烟雾，轻飘飘的飞来飞去，一会儿是山顶，一会儿是鳞梢，一会儿他飞到太阳边烤的要融化，一会儿又到了冰川里冷的要冻成冰，天空中忽明忽暗，他仿佛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他用力地睁开眼睛，看到了父亲何栓宝的脸。

“爹，您怎么在这？小金鸟呢？”

何栓宝哽咽道：“傻小子，说什么呢？什么小金鸟，你吓死爹和娘了。”

何留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啊！什么意思？爹到底怎么了！”

他猛的一起身，把何栓宝吓了一跳，一个屁墩坐在地上，他一巴掌拍在何留的肩上：“臭小子，你想吓死我！”

何留这才注意到身边围满了村里的乡亲，大家满脸关切的看着他，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连忙把何栓宝扶起来：“爹，叔叔大伯，你们怎么都来了？”

何栓宝甩开他的手：“你轻点，想把你爹的骨头捏断嘛！你还好意思说，你都五天没回家了，谁知道你在这里睡大觉，叔叔伯伯怕我着急，陪着我找了你五天，这大蟒是怎么回事？你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