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的斗奴,怎么能出这么大的纰漏,你们可要好好琢磨琢磨,不能再出这样的事了,找这么个摇钱树不容易呀!”
“爷教训的是,小的记下了。”
甲一的血腥表演早就不胫而走,不少人来就是为了看看那让人血脉喷张的现场,无论马五、杨铎再怎么努力也不能重新培养出这么一个斗奴来,甲一早就成了斗奴主圈子里不可复制的神话,可偏偏这个摇钱树跑了,而且至今音讯全无。
杨铎在甲一身上也是狠狠的转了一笔,可是甲一也带给了他不一样的感觉,他突然厌倦了这种游戏,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几次找到马五说要告老还乡,马五几番劝说后答应他如果能再找到一个甲一,就放他回家养老,在丰厚的报酬诱惑下,杨铎也只能答应下来。
此刻的杨铎正在训练场里训练斗奴徒手撕牛,几个人尝试后都以失败告终,甲一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完成的事,在别人办来是那么的遥不可及,杨铎把一股子怨气都发泄在斗奴身上,他手拿藤鞭狠狠的抽在一排斗身上,嘴里不停地骂着废物。
斗奴们抱着脑袋任由杨铎发泄,没办法,他们要吃饭,要生存就要听斗奴主的话,就要服从教练,一旦敢于反抗轻则被负责守卫的兵丁臭揍一顿,重则就会失去性命,如果能战胜对手他们的待遇就会好得多,因此这些人既要服从又要努力争胜,其实在他们的心里甲一也是一个勇士,不管是超强的武力还是敢于逃跑的勇气,都是他们羡慕的对象,羡慕归羡慕,看着一旁士兵手里的真刀实枪,他们还没有那个敢迈出那一步。
“喂,我说,那种事不是谁都可以的。”
墙头上响起了突兀的声音,杨铎看过去,逆光下两个人影出现在墙头,一个修长的人影站着背后背着长剑,另一个蹲在墙头上,手里拎着两只车轮大小的锤子,蹲着的人跃下墙头,一头红发随风飘扬,他把锤扛在肩上,懒洋洋中透着轻蔑与不屑。
“是你!”杨铎看清来人的相貌,惊讶的叫道。
可当他看清任凤腾的表情时,到了嘴边的后半句话被生生咽了进去,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这小子的变化也太大了,头发红了也长了许多,说话也清楚了不少,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气息让人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迫,再看手中的大锤,就算没怎么见过珍品的杨铎都能看出不凡。最重要的是那双清澈的眼眸已经告诉了杨铎,眼前的人再也不是任由他们摆布的痴儿甲一,那么他来这里的目的也就不言而喻了。
面对着任凤腾嘲弄的眼神,杨铎的心都凉了,他不由自主的后退着,一伸手指向任凤腾,对着守卫的兵丁大叫:“快,快抓住他,他就是那个逃跑的杀人犯!”
别说是杀人犯,什么要是擅闯王府都是死罪一条,护卫们立刻拔刀在手,一层层围了上来,任凤腾看都不看这些自不量力的兵丁,手中大锤一抡,光是劲风就一把一圈士兵吹得七倒八歪了,一见这架势谁还敢再上前送人头,都叉着手不知如何是好。
任凤腾一探手已经把杨铎举在空中,杨铎眼前浮现出任凤腾撕裂狂人的景象,吓得全身筛糠一样的发抖,裤裆里湿了一大片。
任凤腾举着杨铎,对周边的兵丁说道:“我知道你们职责所在,我不想多造杀孽,不想死的现在就从我眼前消失。”
兵丁们对视了一眼,呼啦一声转瞬跑了个干干净净。
任凤腾把目光投向了杨铎:“你是受雇于人,我就问你两件事,如是说我就饶你一命,胆敢骗我,我也不在乎多死你一个!”
杨铎那还敢反抗,连声道:“我说,我说,我都说,你可别忘了,我是你师父,你不能就这么杀了我的!”
任凤腾懒得搭理他,直接问道:“我为什么会在这王府里?”
昊镔是幕后老板,自然没人会告诉当时的甲一,但是任凤腾知道,如果没有这个老板撑腰,他们也不能做出如此歹毒的事情,当然要问个清楚。
“是王爷,不,是昊镔统一的,贵宾楼的幕后老板就是他。”杨铎现在可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真后悔为了马五的钱非要留在这里,早早都卷包袱走人,也不至于有今天这一幕。
“好,下一个问题,是谁让你给我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