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酒兴又有人说道:“涛哥,您这一年来确实也忙,比我们可强多了,大大小小也打了几仗,还得我们连出营的机会都没有,大伙儿可都听说,您距离升任副将指日可待了,在咱们这帮兄弟里,您可是第一人了!”
谁不喜欢别人的夸奖,关涛听完心里美滋滋的,但是嘴里还在谦虚:“话不能这么说,南威军中卧虎藏龙,我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涛哥,您给我们讲讲呗,我可听说有几仗打的是相当漂亮,程将军都打算放在演武堂里供大家一起学习了。”
关涛连连摆手:“真没什么可说的,你们就别寒碜我了!”
军中汉子都爱热闹,再加上关涛的事迹被人传的神乎其神,好容易逮到了正主怎么能放过他,一来可以让自己有吹嘘的资本,二来也确实抱着从中学习取经的意图,看他拒绝,纷纷起哄,不绕过他。
关涛一边摆手推辞,一边玩命的喝酒致歉,虽然他确实打了几仗,但是那是说的好听,其实都是些剿匪的事,剿匪和战争真的不能混为一谈,两者之间的差距也只有军人自己才明白,土匪在厉害也是土匪比不上两国交战的凶狠惨烈,再说了他本就不是善于吹嘘自己的人,在这种场合下又怎么能拿出来炫耀功绩。
就在关涛左右为难的时候,他在军务部的下属郝良才站在了椅子上,大声道:“各位将军,涛哥谦虚,他怎么好意思和大家说自己的事呢,不如这样,大家想听什么我给大家说说,就都别为难涛哥了。”
一见有人出头,立刻有人回应:“小子,你是哪个?”
郝良才一挺胸脯:“好说了,不才正是军务营掌旗令郝良才。”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是有名的“好快嘴”,军务营是军中主理行军部署等事务的专职部门,可以说是整支军队的指挥中枢,掌旗令就是负责上传下达的最低级传令军官,因为职责所在,所以各部掌旗令都是由一些嘴快、眼快、腿快的机灵鬼担任,军务营的掌旗令更是其中的优秀者,这个郝良才的嘴可是在南威军中赫赫有名,和茶馆里的说书先生都有一拼,一听是他要说,大家来了兴致,这可比在演武堂里对着一帮七老八十的随军谋士一板一眼的分析战例有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