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被砸的满头是包,踩着鸡蛋大小的冰雹,走路还容易滑倒。本来以速度自傲的时迁,现在加就像是瘸腿的老太太,走三步跌两脚,狼狈不堪。
更可气的是,只要他一停,乌云就停,他跳到别处,乌云就跟到别处,专门砸他一个,气的时迁破口大骂。
眼看是逃不掉了,时迁干脆往地上一坐,举着手遮挡冰雹。
很快,冰雹越下越多,将他整个人埋了起来,只露出一个脑袋。
时迁又疼又冷,被冻得浑身哆嗦,面色发白。心中懊恼无比,又有些害怕,明白自己招惹到高人了,这下恐怕躲不过去了。
李渔等了很久,才慢慢走了上来,时迁一看见他,就跟看见救星一样,“快救我出去,我不跑了,这次是真服了。”
“你不服。”
这三个字听在时迁耳朵里,就跟催命符一样,吓得他赶紧求饶:“真服了,真服了,我马上去衙门自首。”
时迁吃尽了苦头,知道无论如何,也逃不出这个人的手掌心了,便哀求道:“这位小道长,时迁是真的心服口服了,求道长收了神通,小人愿意在道长门下,打杂跑腿,牵马执鞭,听候驱遣。”
李渔呵呵一笑,手指一捏,冰雹化为水气。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吊钱来,说道:“我不要你打杂跑腿,也不要你牵马执鞭,收你做个徒弟,你可愿意?”
“愿意,小人愿意,不不不,弟子愿意,弟子愿意!”时迁大喜过望,自己的本事,如何比得上这些精妙道法,他本来以为今天自己招惹了高人,必死无疑,没想到因祸得福。
“这钱你拿着,去城里买一身得体的青布道袍,我在这里等你。”
看着时迁离开的背影,李渔拿出袖子里的小册子,只见第一页上,白胜下面,又出现一行小字:地贼星鼓上瘙时迁。
李渔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