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材高大肥壮,浓密的须髯犹如刺猬,如果不是身上穿着一身灰扑扑的僧衣,胸前挂着一串念珠,谁也不信这是一个和尚。
在他对面是大相国寺的监寺智海,长相斯文,皮肤白皙,宣了个佛号,“阿弥陀佛,智深师弟,你本是我们大相国寺的僧人,为何不告而别,回来之后又独自开一个新相国寺,是不是受了奸人挑拨?”
“休得胡言!洒家受什么挑拨?”鲁智深叫得虽响,但脸上却是一红,透着点心虚。
“洒家有五台山的荐书,来到你们大相国寺,不给个主持方丈也就算了,连个监寺也不给,倒让洒家去做个菜头。你们不给,洒家就自己建寺,总行了吧?”
外面白茫茫一片雪地,鲁智深却觉得有些燥热,扯下上衣,卷在腰间,露出满是刺青花纹的上身。
在他手边,就放着一把手臂粗细的禅杖,怎么看都像是会突然暴起伤人的样子。
“既然是想做监寺,你说清楚就是,何必大费周章。我回去之后,就跟主持师兄讲,把这监寺的位置让给你。你千万莫要再搞什么新相国寺,传出去让被人笑话,还以为咱们佛门内部不团结。”
“晚了!你说让洒家做菜头,就让洒家做菜头;现在洒家自己有寺了,为什么还要会你那里受你的鸟气?洒家实话告诉你,监寺和你一样,在洒家眼里就是个屁。你让洒家当,洒家偏不当,你不让洒家当,洒家偏要当。”
鲁智深态度嚣张,智海强忍着怒气,说道:“智深师弟,大相国寺这么多年,有很多的信徒在。你要是再大相国寺对面,开新相国寺,就怕有些人按捺不住,对你不利。”
鲁智深一把握住禅杖,双肩的肌肉鼓胀,如镔铁般高高鼓起,在他赤裸的上身,身上的刺青很是精细,刺的图案也是别具一格,从胸前到背后,一朵朵尽是枝缠叶绕、含芳吐艳的鲜花,犹如遍体锦绣。
此时一发怒,浑身的刺青放光,数十朵花瓣逐渐浮现金色,宛如遍体鲜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