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阳江头,水雾氤氲,日暮时候,格外凄凉。
宋江已经都喝的脸红耳赤,酒涌上来,潜然泪下,临风触目,感恨伤怀。
宋江苦笑道:“李渔兄弟,你年方弱冠,已经功成名就。可惜我,可惜了我,一大把年纪,一事无成。就连刚才的酒保,看到我脸上的金字,都要低看我一眼。”
他撸起袖子,大叫一声,“酒保,拿笔砚来!”
小二端着笔墨上来,宋江乘着酒兴,磨得墨浓,蘸得笔饱,去那白粉壁上便写道:自幼曾攻经史,长成亦有权谋。恰如猛虎卧荒邱,潜伏爪牙忍受。不幸刺文双颊,那堪配在江州!他年若得报雠,血染浔阳江口!
“李渔兄弟,我这首词如何!”
宋江哈哈大笑,把笔一扔,又抓起酒壶来,灌了几口。
李渔拍手道:“好词,好词!”
宋江一听,马上狂荡起来,手舞足蹈,又低头拿起笔来,去那西江月后再写下四句诗:心在山东身在吴,飘蓬江海漫嗟吁。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
“怎么样!”
李渔咋舌道:“诗写的不错,是不是有点不妥啊?”
李渔要做的,就是不让这个煞星魁首去梁山入伙,所以他马上指了出来。
只要宋江不去,梁山上少一大半人。
他好言提醒,但是宋江已经喝醉了,根本听不出来。
李渔只好另想办法,不行的话,一会自己把这一面涂了就是。
宋江写完,把笔往空中一抛,一脚踹飞到了浔阳江中,大声道:“心在山东身在吴,飘蓬江海漫嗟吁。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
突然,一个声音从楼下传了上来:“好大的胆子!竟敢公然在这唱反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