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怕。”
锦罗绣榻,被绣鸳鸯,帐外红烛高烧,帐内暖香四溢,春意融融。李渔以一个舒展的姿势惬意地躺在大乔的腿上,喃喃说道。
“怕什么?”
大乔摸着他的额头,诧异地问道。
在她记忆力,自己的小豌豆,可以说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
修为那么低的时候,就敢往自己床上爬。
“这皇权争斗,我好像牵涉太深了,人间帝王事,背后牵着因果的。你说我们到最后,还能长生逍遥,自在快活么?”
大乔眼中满含柔情,“只要我们此刻还能在一起,想这些恼人的事做什么,活着很简单的,无非是做事不逆本心就对了。”
李渔在心底叹了口气,自己这些年上蹿下跳,完全没有想过一个问题,既然修士在权力场上这么占优势,为什么那些高人不掺和皇权的事呢。
吕不韦就曾经问他爹,留下了一段千古流传的话。
“耕田可获利几倍呢?”父亲说:“十倍。”吕不韦又问:“贩卖珠玉,或获利几倍呢?”父亲说:“百倍。”吕不韦又问:“立一个国家的君主,可获利几倍呢?”父亲说:“无数。”
皇权的废立,代表着无数的倍的利益,修士们都避而不及。
前段时间,李渔一直在外面奔波,可以说是危险万分,尤其是茂陵,差点交待在那里。
如今好不容易回到正经门,窝在这里安逸了没几天,就听到这种事,难免让他有些沮丧。
大乔看出李渔不太开心,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开导,生怕火上浇油,便只是轻轻地揉着他的太阳穴,一句话也不说。
李渔腾地一下,从床上支起身子,在大乔嘴上印了一口,道:“管他的,你说的对,顺从本心,老林说的也对,事在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