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六朝的猛人实在是太多了,道衍和尚不厉害么?他也是有暴毙的危险的,而且还是在他的基本盘上。
李渔暗暗提醒自己,去燕京的时候,不能盲目自大了。来金陵时候,就犯了这个毛病,以为金陵没有人能治的了自己,行事十分嚣张,一点也不低调。
这次去燕京不能再这样行事了,要是处理好了,说不定还能把大明拉拢过来呢。
李渔点了点头,兴冲冲地看向左慈,后者朝后退了一步,“你要做什么?”
“前辈,快走吧,我都等不及了。”
左慈撇嘴道:“你御空带我一程。”
“你不直接传过去?”
“很耗费精力的,金陵到燕京这么远,我的法力也不够用的。”左慈马上就是一副虚弱的样子,还装模作样地咳嗦了一声。
“你不知道,除了逃命,我一般不用。”
李渔手指一动,两个人腾空而起,他没好气地问道:“那为什么每次见到前辈,都是传过来呢?”
左慈尴尬地一笑,“这不是每次都在逃命么。”
李渔御空的速度越来越快了,很快他们两个到了京畿省附近,隔着燕京城很远李渔就落地了。
左慈看了一眼,说道:“这还没到呢。”
李渔点头道:“小心起见,我们走进城。”
燕京城的白天依旧繁华,但是到了夜里,这里跟汴梁就没法比了。
汴梁和长安,都是六朝有名的不夜城,半夜三更街上也有很多人。
多半是喝的酩酊大醉的寻欢客,还有一些泼皮破落户。
李渔进城之后,叹道:“上次来还是锦衣卫迎接,鸿胪寺开道,多么的风光体面。前辈,我们直接进还是等夜里再去?”
“这个不急!”
左慈摆手道:“燕京我可太久没来了,走,我带你去吃点好的。”
燕京,小时雍坊,灰厂小巷。
这里住的全都当朝最有权势的人,太子少师华盖殿大学士杨士奇在府中有些神思不属,长吁短叹。
一名老家人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禀报道:“老……老爷,王”
未等他说完,便听到一阵尖锐嘶哑的笑声,“咱家不请自来,冒昧叩谒,若有滋扰之处,伏望阁老海涵。”
“王公公与缇帅纡尊降贵,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怎敢有不敬之意。”
杨士奇拱手为礼,他话虽然说的客气,但是语气很差。
最近太皇太后一系的官员和新起的权贵多有争斗,杨士奇作为五朝大臣,是所有人都想争取的人。
但是他为人正直,从不肯结党营私,一直兢兢业业治理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