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渔笑呵呵地说道:“行,就他了,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
薛蟠选的酒楼,是秦淮河上的一个画舫,这个地方可比汴梁北湾还出名。
秦淮两岸火烟稠集,商贾云集;金粉楼台,高低悬殊;晚间酒楼茶社、彻夜欢哥;酒色喧哗,装点着大明的应天府。
薛蟠选的这个地方,十分素净,其实顶级的青楼画舫,就是这样的。
金碧辉煌的酒楼,浓妆艳抹的姑娘,那只能是一般的欢场。
真正的豪门光顾的,反而是这种,看似简单素洁,实际上格调很高的画舫。
这里面随便一个不起眼的凳子,可能都大有来头,一般人也看不出来。
他一个道士打扮的人,踏入楼上,也没有引起楼里的下人疑惑。这年头道士逛青楼的多了去了,和尚来的也不少,只要有钱就行。
进到事先约好的房中,李渔一眼就看到薛蟠身边的人,一件淡黄色直身,腰束玉带,足踩粉底快靴,玉面剑眉,肤白如雪,俏目隆鼻,唇若朱砂,手上把着一把尺余长的折扇,看形貌美如处子,若非一仰头看见喉间那高耸的喉结,李渔简直以为这是易钗而弁的花木兰了。
贾蔷是贾府内最风流俊俏的主,据说比贾蓉生的还要好,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他见到李渔进来,更加激动,站起身来抱拳道:“小可贾蔷,见过正经道长!”
“无须客气,你是薛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薛蟠一听,大有面子,笑道:“云儿姑娘怎么还不来!”
李渔摆手道:“今天我们谈的事有些隐秘,就不要让姑娘来了。”
薛蟠撇着嘴道:“那多没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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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妃的软肋是她的父母,这个人十分孝顺。”
李渔从贾蔷嘴里,套出这番话来,他准备从这方面做文章。
只要让贾元春相信,把皇帝请到金陵,可以帮她家脱罪,就能成功。
于谦犯了难,他什么事都敢去做,即使再困难也不怕。不过用谎言去劝说一个皇妃,还是让他皱了眉。
李渔笑道:“此事极易,我有办法。”
想要一个人信某件事,你说破了嘴,也不如让她自己去相信。
“道长果然厉害,不知道有什么妙计?”
李渔眼神一眯,笑着说道:“此乃本门绝密。”
于谦心里毛毛的,一阵发憷,这厮不会是个色道,要对皇妃不轨吧?
要真是这样,自己该怎么面对他,算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