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身穿蓑衣的汉子,大声骂道:“贼厮鸟,又客满了,任大一个汴梁是不是没有空房了?若是叫俺知道有房空着,这拳头可不认得你。”
店内的活计苦笑道:“小人实不敢说谎,漫说是客房,柴房都住满了。”
天子脚下,东京繁华地,小二也有几分傲气。要说平时,碰到这种情况,他早就鼻孔朝天赶人了。
今天比较特殊,因为在他对面这人,光是个头就有他两个长,跟他说话都是俯着身子,压迫感极强。
尤其是那两个臂膀,直如街头的老柳树一样粗壮,腰身好像是磨盘,一开口更是如绽春雷,让人畏惧。
好在他只是比较暴躁,还算是讲理,发了一句牢骚就摔门出去。
“这贼老天,下个没完。”
话音刚落,在他脚边一个炸雷,吓得大汉往后一退。
“前面的可是我兄弟武二郎?”
大汉勐地回头,只见路边屋檐下,宋江笑吟吟地背着手,在他身后还站着一个黑大汉。
“公明哥哥!”
武松迎了上去,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道:“收到哥哥的信,武松马不停蹄就赶往汴梁,谁知道路上遇到一点小事,耽搁了些功夫,没想到竟错过了随哥哥去吐蕃的大事。”
宋江说道:“不碍事,去吐蕃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只是想着弟兄们聚在一块,自在快活,这才写信教兄弟前来。对了你上次不辞而别,到底是什么事?”
“武松有一个胞兄,自小养育我,偏偏兄弟又是惹事生非的性子,没少让他跟着担惊受怕。上次在东京遇到一个家乡的货郎,说是我那哥哥被人欺辱,我便回去看看。”
“哦?”宋江一边走,一边问道:“结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