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忘楼,天字号,甲字房。
“秋兄弟,你是说向宇涵和杨小成可能是设了一个陷阱给朴奕?”任腾飞好奇地问道。
“只是猜测,可能也不是陷阱,就是阳谋。”秋歌若有所思地说。
“阳谋?”荣耀不解。
“首先我觉得向宇涵和杨小成应该是熟人,而且关系非浅。也可能杨小成出三千两黄金悬赏一事正是受向宇涵所指。”秋歌接着说。
“为什么?”任腾飞和荣耀同时问道。
“向宇涵来的突然,走的匆忙,他走也正常,不搭理我们也正常,他为何也不向杨小成询问关于朴奕的任何情况,为何会去杨府的后院,大户人家的后院是一个陌生人可以去的吗?还是一个陌生男人。”秋歌继续分析。
“对啊,除非向宇涵和杨家很熟。或着杨家后院的家眷已全部转移了,并没有其他人。”荣耀说道。
“正如杨小成所说他只是个商人。他放出秘密消息,悬赏三千两黄金缉拿朴奕,现在这个秘密还是秘密吗?只怕现在整个扬州江湖没有人不知道了吧!再过几天整个江湖恐怕没有人不知道了,他凭什么?他有什么依仗?”任腾飞又问道。
“杨小成这种富甲一方的大财主看家护院的高手虽然不会少,但他们显然不是朴奕的对手,否则也不会让朴奕得逞了。除非他和向宇涵达成了什么协议,或是向宇涵向他承诺了什么,至少是承诺了会保他一家的安全。所以他敢放手一搏了。”荣耀解释说。
“关键是这个悬赏消息一出,朴奕将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三千两黄金,诱惑太大了,江湖中人有几人不为之心动,除非朴奕能逃过整个江湖的追杀,否则他以后余生将永无宁日,所以他不得不和向宇涵与杨家做个了断,是以他才会留下字条三日后,子时,在杨家了结这段恩怨,他明知这是向宇涵给他设的陷阱,他也必须要去,因为他没有选择的余地了,他或许也是很自信的吧。这就是阳谋。”秋歌不无感慨地说。
“我们该做些什么呢?”荣耀问道。
“等”秋歌说。
今天已经是秋歌离开杨半城府邸的第三天了。三日前,他和任飞腾、荣耀一起来到了笑忘楼包下了一间天字号的包厢,他们一起喝了两天的酒,醉了就睡,睡醒了接着喝,喝着酒就胡天海地地聊着天,侃着地。然后再醉,再睡,再醒。他们三人两天一共喝了笑忘楼五斤装,窖藏十年的高梁老酒一十二坛,花了一千三百两银子。秋歌从任逍那里挣来的一千四百两,只剩下可怜的一百两了,还好结帐时舒无是居然给他打了五折,他便还有七百两,还算富裕。
在第三天清晨时他们三人同时醒来,他们决定了一件大事,对他们三人来说是大事,对未来几年的江湖来说也是件很有影响的事情。他们三人决定磕头拜把子了。
他们决定晚上先去杨家再走上一遭,虽然他们都觉得机会微乎其微。他们还是要去的,不是为钱而去。回来后他们再喝血酒,拜天地,结金兰。
所以今天他们都没喝酒,尽管今天是他们拜把子的日子。从早上醒来后他们就没沾过一滴酒,因为他们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要保持清醒。
吃完午餐后他们离开了笑忘楼,他们并未一起走,出了笑忘楼他们就分开了。
亥时,杨府,大厅。
向宇涵和杨小成分别端坐于大厅正堂的八仙桌两旁的太师椅上。只见向宇涵正襟危坐,目光深沉地看着大厅门外幽暗的夜空,他的刀横放在他旁边的八仙桌之上。他显得从容淡定,如雕刻过的脸没有丝毫表情,但显示着他的坚毅和自信。但杨小成却显得局促不安,眼神总不时地向后堂方向瞟去,游离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