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秘籍仍藏在你身上,你拿个假秘籍来哄骗我,我又怎么知道,要救他就用你来交换吧。”黑衣人话如寒冰,他似乎不知道他是在对一个美丽如仙子的少女说话,在他眼中柳烟雨的绝世容颜与枯骨无异。
要是怒火可以杀人的话他早已被秋歌和潘玉浪眼中的怒火烧得渣都不剩了。虽然每个人都很愤怒,但他们无能为力。
“你杀了我吧,燕某岂是贪生怕死,受人胁迫之人。”燕秋南大声怒吼,他只恨自己技不如人。
柳烟雨小脸通红,胸口起伏,但她毕竟也是江湖儿女,也见过了一些大场面,她马上便镇定了下来:“你的无理要求我是不会答应的,但我可以把秘籍先扔给你们,你们查验后再放人,如何?”她表现得很镇定,她又说道:“这个锦盒就是我爹临行前交给我的,里面是不是你们要的东西我不知道,否则大家就鱼死网破吧!”其实她心中很忐忑,因为她拿出的正是秋歌给她的锦盒,她知道,秋歌知道,任飞腾也知道。
“先扔过来。”黑衣人并无多余的费话。
柳烟雨装作一份万分不舍又不甘心的表情,纠结了好一阵才把锦盒扔向了黑衣人。黑衣人接住锦盒后立即打开盒子,当他打开盒子之后只见三本纸页泛黄的线装书籍静静地躺在里面,蓝色的书皮都有些泛白了,书上还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霉味,显然有些年份了,书皮都有些残缺了,只见上面写着三个他并不认识的字。他临行前他师傅也是他的主人告诉过他,秘籍在一本金刚经上,但现在书上的字他都不认识,而且有三本,还一模一样,他有些懵了。
“你们敢拿假秘籍来欺骗我。”黑衣人说着扬起手中的秘籍对着柳烟雨说。柳烟雨一愣,但她却并不慌张,她说道:“家父在把锦盒给我时,他对我说这个盒子里面是真秘籍,我又没见过秘籍,怎么知道真假,秘籍我给你们了,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大不了今日我们血溅当场,你们也休想全身而退。”说着她一脸的坚毅之色,并且拔出了手中的宝剑,一副决绝的样子。
“这好像是梵文。”这个声音来得很突兀,却是出自站在黑衣人不远处的“西域贪狼”拓拔迁。“梵文?你认识梵文?”黑衣人扭头对着拓拔迁问道。
“在西域偶有来自天竺的商人往来,我曾见过一些天竺的书籍,上面的梵文和这本书上的很像。”拓拔迁说道。他这么一说柳烟雨的心都到了嗓子眼了,她万万没想到这群人还有认识梵文的人。在秋歌给她这本假秘籍时秋歌告诉她这是一本梵文的《论语》,只有封面三个字是真的。和她同样紧张的还有秋歌、任飞腾和钟子麒,他们三人是整个事件的策划者。
“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黑衣人问拓拔迁。
“前面两个我不认识,后面一个是经,因为从天竺到中土的梵文书一般大多是佛经,所以我只认识这一个。”拓拔迁很无奈,汉字他也认不了多少,能认出一个梵文也是因为他是胡人,和那些天竺商人有所接触的缘故了。这对弘义镖局的人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
黑衣人在思考,他在权衡,沉默一阵后他简单地说了一个字“走”。他们此行的目的只是为了秘籍,至于死了什么人,死了多少人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但他并不想放了燕秋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