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李妹生诚恳道歉,哪怕说几句正常话,朱近墨都不打算和他一般计较。
毕竟,他背后是李方,因为小事得罪大佬,没必要。
谁知,他越说越离谱,不但直接人身攻击,还累及父母,是可忍孰不可忍!
加上刚才无辜被他骂,污言秽语,那股强忍的火气,也同时窜了出来。
两下怒火,合到一处,犹如火龙腾空,再也按捺不住。
“赔?说得轻巧!”
朱近墨怒极反笑,咬牙切齿掀开袖口,露出手腕。
只见数道黑色刀疤,赫然在目。
像无数条弯曲蚯蚓,密密麻麻,横跨整个腕部,望之让人生畏。
可以想象,当初割开时,必定疼痛难忍,结痂时,又麻痒难耐,如此反复,堪称折磨。
他紧盯李妹生,眼喷怒火,面如冷霜,嘴角噙着寒冰般,声音渗人:
“看见了吗?我这墨炼制,需以人血为料。
若是陪几盒,抽干你全身,都够不上引子!
我不占便宜,公事公办就行,你毁坏的这些,不用多,两碗就够。
来吧!”
一边说,一边猛地抓起李妹生手腕,官刀早已出鞘,作势就要割去。
朱近墨一向爱墨如痴,自身精血都可以献出来,又屡次被触犯自尊。
一旦选择反抗,哪里还会有所顾忌?
这劲头,被尽情激发出来,势若疯虎,简直无药可救。
李妹生看似强硬,其实色厉内荏。
一看朱近墨动了真格,连忙使出救命绝技——反向擒拿手,滑脱手腕,撤离座椅,拔腿就要跑。
朱近墨哪里肯相让,使出移形换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