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有人偷听，就算一只蚊子，也飞不进来。

才不过两刻钟，万灵心的俏脸，比之先前更加憔悴，心神也疲惫至极。

等霍独明被押送下去，她才缓过神来，直接柳眉竖起，满眼质疑，对明扬急道：

“他绝不是凶手！

这样的魔道法术，他怎么可能会？

他也没有动机，霍家娘子贤良淑德，女儿才3岁，其乐融融。

为什么要无差别杀人？将自己置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万里宁走下高堂主位，至万灵心身边，轻拍她肩膀一下，以示安慰。

又转头，看向明扬，肃然道：

“你的面子，我全给了，可若说不出，像样点的道理，后果你清楚。”

一刻钟后，大堂解封，锦衣卫们又按照品级，守回原位。

已近正午，日头悬在中空，明晃晃让人眼晕。

每一个犄角旮旯，仿佛都能照到，无论是什么秘密、心思、恶行，全都无处躲藏。

道道光芒，射进大堂里，每个人脸上，都闪着斑驳暗影。

万里宁以手托腮，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正陷入沉思中。

明扬面色凝重，各条线索、种种细节，已经条分缕析、归置清楚，还在他脑中反复呈现。

万灵心由疑虑焦急，变为惊惧担忧，最后满是悲怆之色。

江广白惯常的笑脸，早已不知不觉消失，蚕眉慢慢皱起，最后拧成了“川”字型。

“形势如此严峻，接下来，该当如何？”

听过刚才一番推理，万里宁对明扬，开始信任起来，迫不及待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