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李大牛的脑袋就飞向了这堂兄。
堂兄瞪眼直勾勾看着,想要躲,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瞟来……忽然,本该飘来的脑袋半空消失了。堂兄愣了愣,松开护着自己的双手,朝前看看,一个转头,那张脸猛地出现在跟前,正在死寂中悄无声息看着他笑。
“哇……”他昏聩了过去。
识海度朔山,夏星烛回到门楼前无奈自语道:“这也太弱了,还没怎么吓元神就涣散了,这才挤出一朵蟠棠花,造这梦境都耗费了我五瓣。算了算了,下一个……”
所有堂兄都做了一个梦,不同的是,梦里被留下的都是自己,而非其他人。
一共十三个,夏星烛搞了一晚上,累得慌,蟠棠上的花却只开了十来朵。
想想方老爷,一个人都能贡献五朵。
清早的时候,不光李家堂兄弟来了,便是姐妹也都到了。一众人纷纷扰扰的,由老大做主,敲定事宜。夏星烛虽是个外人,却也没什么人管他,就在旁看着。虽然李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也知道这肯定和夏星烛有关,便上前道了谢。
“星烛,李叔去前说过一些话,本来是他说的……”李婶擦擦眼泪道。
夏星烛忙道:“您说,哪有长辈不能说晚辈的,您尽管说。”
“你李叔说你,有些事要看开,性子太死、过于执拗不好。尤其是这世道,从没纯粹的黑白善恶,可你性子却是嫉恶如仇,眼里太容不得沙子……这些事你没能力的时候,看得不是滋味,让自个儿心里头不舒服,有能力去管,容易惹事,到头来烦的还是自己。如今你李叔去了,日子还要过的,便看开点吧。咱们平头老百姓,哪里拧得过那些非富即贵、功名在身的老爷?去招惹他们,便是招惹朝廷,有道是民不与官斗……你年纪也不小了,这两年好好赚钱,回头婶给你找个姑娘,成了亲安分过日子便好。昂?”
善言不美,美言不善,这话让夏星烛心里头很不是滋味。
李叔说的是事实,他这儿就这缺点,可禀性再次,那是改不了也过不去的。
只是……这世道,难不成就真这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