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更要紧的是,这个字的意境,就真的是一条像主人炫耀的小狗,说可爱,其实只要不瞎便都看得出,是在嘲讽杜五郎。
单一个字,就把杜五郎里里外外嘲讽了个遍。
杜五郎脸色很不好看,夏星烛写完便走。
待回到家后不久,姜圃的家丁骑马赶来,送上三十个大银钱。
“我家老爷说,这两千钱是木雕画的,剩下一千是那个字的,您千万别拒绝,这是您应得的。”顿了顿,这家丁笑道:“先生今日所做的事情当真解气,那个杜五郎眼高于顶,看谁都高一等看不起。您刚走,其他来参会的纷纷盖章,杜五郎想带走撕掉没带成。估摸着,这会儿正在家生闷气呢。不过,我家老爷也让您小心些。杜五郎不是大气量之人,且一向与地方泼皮青头不清不楚。”
“多谢了,今日孟浪,搅了宴会,也代为转告,请他海涵。”
太阳下山后,夏星烛上门板打烊,但为把门板全部关上。他忙活了一整天,处理了很多单子,待人明日来取付尾款。看着一堆作品,他伸了个烂腰,去后厨做饭吃。适量增大,就是多吃几碗饭,菜色没什么变化。
正吃着,门外传来一阵喵喵叫。
这时节,野猫野狗特别多,他没在意。
直到一只巴掌大幼小的狸花猫喵喵叫着走进来。它身体颤抖,不断叫着,目光四下张望。最终双眼看向了夏星烛,但就站在门口,也不进来。叫了好一会儿,它坐在门口不叫了。但是双眼还是眼巴巴看着大快朵颐的屋主。
夏星烛喜欢猫,不过不喜欢养猫,尤其讨厌铲屎。
可农家养猫从来没有给铲屎的习惯,给口吃的当家猫捉耗子就成,也不能给吃得太饱,那样就不会去捉老鼠了,剩下啥都不管。
他这店面不算很大,最多的都是木材。
木材一怕受潮而怕火,三怕耗子,可耗子无处不在。
“李叔李婶走了,庆弓也不知去了哪。以我目前能力,人海茫茫想要找到,实在困难。眼下只能想办法扩散门神,让我多些眼睛,如此好寻些线索。方家……至少得拉出一个人来偿命,否则恶气难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