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身具“唯一性”的黑龙，是他无法咒杀的。但是，他的咒，可以直接生效在与那黑龙关系最为亲密之人身上。

然后，石块迸飞，仙光暗澹。

当一切平息，这个观天仙族的祖地，只剩下一片废墟，再无那一座顶天立地的巨大石像。

这片天空下，远不只是不允许仙道存在那么简单！

……

方晋宇救了那个没有翅膀的鸟人。

然后，在他用爪子往山峰上一划，便轻易毁去一个峰头，如此这般一番友好的交流后，这个鸟人便一下子变得“友善”起来，开口闭口都是“大哥”。

“大哥，你我如此投缘，不如你我结拜如何？大哥在上，请受二弟一拜！”

方晋宇一爪子勾起了想要跪下去的这个鸟人，然后把她扔进了一边的溪流里。

这是让她清醒清醒。

不过这个鸟人犹不死心，一爬上来就说道：“大哥不愿意？莫非是因为大哥很年长？那既然如此，凝虞飘零半生，承蒙大哥不弃，凝虞愿拜大哥为义父……”

说着，这个鸟人又想跪下去。

方晋宇瞧着这个鸟人很认真的态度，不禁奇怪，于是便看着她问道：“只是没了一双翅膀，你这要死要活的做什么？”

虽然这个鸟人没有说出来，但在被方晋宇截取命数的前提下，这个鸟人此时的情绪，可是全部呈现在方晋宇脑海中。

这个鸟人，此时无比惶恐不安，想要寻找一个靠山。

“没了翅膀，他们就不承认我是观天仙族了……”这鸟人此时被方晋宇注视着，迫于这一双蒙着些许灰白之色的竖童威慑，只好实话实说。

不过即便她不说实话，方晋宇也能借助从她身上截取过来的命数窥探到。

“你们这些鸟人，有必要这么重视一双翅膀？”

方晋宇不禁诧异地问道。

因为这个鸟人的那一双翅膀并不强，只具备召唤远祖石像的力量，但就这样的能力，居然在这所谓观天仙族中，被当成了最顶级的能力之一！

由于那被召唤过来的力量，被一声龙吼给吼没了，所以在百思不得其解后，方晋宇便认为是那召唤过来的力量徒有其表。

不然怎么会没得那么莫名其妙？

方晋宇从头到尾，都没往自己这具“应夜龙身”去想！虽然他在界海显化龙身时，是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帮他顺利完成了蜕变，但他只是认为，是那头黑龙“愿”快要死了，所以送了一部分传承给他。

因为早期提到这黑龙“愿”的奇书中，有说过，这头黑龙已经存活了数万年了，很有可能要老死了。

而要是那头黑龙“愿”没有死，并且还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那么方晋宇就帮他死一死……

在这方面，方晋宇向来是很愿意帮忙的。

“我们不是鸟人！”

这自称“凝虞”的鸟人一听方晋宇这话，便不免被刺激到了些许，然后她大声地辩解道。

方晋宇闻言，也不说话，只是用一根爪子勾起她，把她提熘到了溪水边，只见此时的水面上，挂着一个脸部长满羽毛的人形身影。

方晋宇的意思很明显——就这还不是鸟人？隔壁在回头笑的猫头鹰，都没你像！

而看着溪水中呈现出来的自己，这自称“凝虞”的鸟人却是无比平静，她叹了口气，略有些无奈地说道：“再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方晋宇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然后就把她扔进了溪水里。

并不忘贴心地提醒一句：“你没了翅膀，你的鸟人同伴已经不承认你了，下次记得把‘们’字去掉。”

说完这话，他便在腾挪间飞入了云空中。

因为他已经通过命数截取之术，知道了他想知道的。

也就是说，这鸟人对他而言，已经没什么用了。鉴于合作愉快的缘故，他就留这鸟人一条性命，她能不能活下去，就全靠她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