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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区,悦来客栈。
凌一裹着浴袍,从浴室里走了出来,疲惫的神态中透着一丝舒爽。
房间内一片狼藉,一应小型的家具碎在地上到处都是,门口把手的附近还清晰的留着几处弹痕,想来他离开的一整天时间里,这娘们儿没少折腾,脾气是真暴。
要不是有先见之明,贴了防固类符篆,屋子指定被她给拆得稀巴烂。
‘这女人属二哈的么?踏马以后要是找老婆,绝对要避坑!’他心中默道。
凌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型,接着又抻了个懒腰,对眼前的景象视若无睹,似乎并不打算针对此事与她计较什么,随意且自然的走到柜子的旁边,打开了暗门。
里面是一个冰箱。
许多地方都保留着原有的生活习惯。
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房间里矗个‘棺材’一样的玩意儿,因此客栈大多都将冰箱做成嵌入式,装上暗门后不知道的根本看不出差别,算是比较用心的设计了。
幸亏如此,才得以幸免于难。
秦晓晓蹲在一旁,头发些微凌乱,一副受害者的模样,眼神中尽是恨意。
整间屋子充满了犯罪的气息。
不知道的,还以为凌一对她做了什么,好比是‘不可描述’的事情。
“先说好,我和你之间是清白的!”
“你要实在不想和我待一起的话,也可以自己想办法谋生。”他熟练的从冰箱里取出一瓶果酒,倒进高脚杯中美滋滋的喝了起来,接着一头栽在沙发上,满脸的陶醉与享受,神态无比的惬意。
‘这才是人过得日子嘛!’轻闭起双眼,凌一不禁在心中感慨道。
“不过,这几天你先待在这儿……”
‘砰!’
他话音未落,只听一声枪响,秦晓晓已经扣动了扳机,然而就在弹头将要打中凌一脑袋之前,却突然凝滞了下来,好像时间静止了一样,一动不动的悬在半空。
“你玩儿真的?”
凌一伸手将弹头捏在两指间,目光中涌现一丝怒意,但随即又迅速消弭了下去。
秦晓晓呆愣在原地,被眼前的景象慑得说不出话来。作为一名三十一世纪杰出有为的青年女性,怎么也不能理解眼前这一怪异的现象,他是怎么做到这种事的?
“你将我关在这里想干什么?”
她咬着牙问道。
感受到语气中明显的不信任,凌一却并没有发作,依旧是随意且淡然的轻轻摇动手中的高脚杯,轻抿了一口:“我来到这个世界比你早了两年多,不妨告诉你,这段时间里结了不少的仇家。”
“你结仇家和我什么有关系?”
秦晓晓嗤笑着道:“帮助我的是那一对兄妹,不是你,别搞错了!”
“那你去找他们。”
凌一轻声说道,他不想辩解什么,也不想图她的感激,对方的态度已经透过行为,明明确确的摆在了那里,再说什么都是浪费彼此精力,没有任何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