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范老夫子也便放松了对他们两人的关注。
直到三个月后的一天,梅洛笙失踪了。
“说!梅洛笙他究竟去了哪里?!”
范天成已经是第五十三次逼问。
叶幻桃仍然是一副一无所知的模样。
“我都回答八百遍了,我不知道!他这么顽皮,指不定偷溜回家了!”
哪怕梅洛笙父母跑到天成书院,痛哭流涕地求她说出最后一次看到自己的儿子是在哪里,她也只是冷冷说道。
“他也是越来越无趣了,我哪知道他跑哪里去了,我对于无趣的东西,从来都是不闻不问的。
他又何尝不是?他对于无趣的东西可是比我做得更甚。”
看着对于同窗好友失踪如此冷漠的叶幻桃,不光梅洛笙的父母觉得心寒,连范天成心如冰窖。
他第一次感到竟然看不透一个孩子,那些对着学生恩威并施的日子突然变成了此刻堵在胸口的一口气,让他想吐又吐不出。
而这口气终是在半个月后变成了一声扬天长啸,因为他发现了梅洛笙和叶幻桃结拜的纸条。
突然之间,他大彻大悟,扬天长啸,把庭院中的鸟雀都惊得飞起了一拨。
几日之后,办学几十年的范老夫子,把天成书院的所有师生全部遣散回家。
又命人把天成书院的牌匾从门头摘下,丢进了库房,接着一头扎进了书房。
“我要专心著书,不要打扰我。”
范天成丢下了这么一句话。
看着缓缓关上的书院大门,公孙礼成吹了下额发,喃喃道:“这天成书院也是无趣了,对吧?”
虚空中隐隐传来作答之声:“对啊,无趣它关了也罢。”
这声竟是梅洛笙之声!
公孙礼成对此虚空中的梅洛笙之声回道:“我现在应该怎么叫你,梅洛笙,还是……?”
“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