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极光城的传送殿就人声鼎沸，其他人族四城的融道境全部到来。

陈斐站在传送殿的后方，看着前面的十八位人族帝尊，以及周围的融道境。

这是人族最为顶尖的力量，人族能够在归墟界独立存在，而不是变成某个种族的附庸种族，全是依靠自身的实力。

不过如今随着巫蒙族的到来，人族这种独立状态有可能会被打破。

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就是巫蒙族看不上黑石域的十几个种族，连附庸的资格都不给你。

毕竟附庸种族多少也算是集体的一份子，平常还是会略微照拂一下。

但巫蒙族是退避到黑石域，跟巫蒙族敌对的那个种族，怕是有可能还会追到黑石域来。

黑石域的十几个种族，更大的可能，只是变成巫蒙族的打手。

陈斐目光转动，在一个人的身上略微停顿了一下，接着就转走了目光。

余无珩，人族天骄，所有人都对他寄予厚望，将其视作人族第二十位帝尊，但此刻余无珩身上的戾气很重。

很多事情，不是希望了就可以做到。

余无珩用了三份位面本源，可最终并没有突破到帝尊境，还是停在了融道境后期的境界上。

正常来说，用了两份位面本源还未突破，余无珩当初的功劳已经不足以兑换第三份位面本源。

可余无珩当年展现出的天资太强了，用了两份位面本源，会不会只差一些，余无珩就可以突破到融道境巅峰？

最终，十八位帝尊决定将第三份位面本源给余无珩，可闭关数月后，余无珩还是失败了。

这件事不仅严重挫伤了余无珩自身的信心，对于整个人族都是一个打击，但也说明了，帝尊境到底有多难达到。

陈斐如今展现出的天资，比当初的余无珩还要夸张，但就是这样，也没人敢说，陈斐一定可以成就帝尊境。

“我在撼耘城都听到你的事情，做得好！”姜成吉看到后方的陈斐，主动走了过来，面带笑容道。

“只是侥幸，前辈过誉了。”看到姜成吉，陈斐拱手道。

对于这个在乾坤宝库中，主动给予自己修行指点的前辈，陈斐心中始终抱着感激之情。

“阵前对决，哪有侥幸二字。”姜成吉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