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不认识赵恕霁，但总算知道赵家。

他是个生意人，知道什么地方有钱赚，什么地方没钱赚。

现在翟大平已经来招呼赵恕霁，翟大平说道：“客官需要点什么？”

赵恕霁说道：“灵稻，紫云灵稻，我要种子。”

翟大平说道：“小店里有现成的灵稻出售，当然也收购，客官您？”

赵恕霁说道：“我要种子。”

翟大平这次好像终于听明白赵恕霁的意思，说道：“客官这是要自己种？”

赵恕霁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翟大平已经在解释：“客官出售的时候，来小店这里？”

赵恕霁已明白他的意思，说道：“东西都没有种出来，甚至都没有买回来种子，你这里就已经在考虑收购的事情了？”

翟大平笑笑，脸上也没有被戳破的尴尬，看起来他已经很习惯做这种事情。

这时候在算账的许毅成抬起头来，说道：“你到底卖不卖？”

赵恕霁说道：“我还没有买，怎么卖？”

许毅成对赵恕霁说道：“你要多少？”

赵恕霁说道：“十斤。”

听见这个数字，许毅成脸上露出一种极为怪异的表情，说道：“你确定？”

赵恕霁说道：“我确定。”

许毅成露出一种不怀好意的笑容，说道：“我以为你至少会要一百斤。”

赵恕霁也笑起来，说道：“首先我得知道你们家的种子到底能不能活起来。”

许毅成立刻收起那种笑容，严肃说道：“我们家的种子当然能活。”

赵恕霁还在笑，说道：“现在我们可以谈价钱了。”

许毅成说道：“三百灵石一斤。”

赵恕霁说道：“你这是敲诈，太贵。”

许毅成的手离开算盘，说道：“你到底买不买？捣乱就出去。”

赵恕霁说道：“城北的小店里，二百灵石一斤。”

许毅成说道：“既然别人家的东西便宜，你当然应该去那地方买。”

赵恕霁说道：“我还没有看过你们家灵稻的品质。”

许毅成说道：“你既然不肯买，又为什么要看？”

赵恕霁说道：“看都不敢让我看，我又怎么敢买？”

这时候许毅成已实在拿捏不准赵恕霁的意思，他已无法判断赵恕霁到底有没有钱，到底能不能宰。

翟大平很有眼色地从后房拿了紫云灵稻种子的样例出来。赵恕霁看得真切，这些稻谷上的确带有一种紫色的花纹。

这种花纹极为清晰，极为明亮。

这的确是品质上佳的紫云灵稻。

赵恕霁说道：“十斤。”

翟大平已经去后房准备，许毅成说道：“三千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