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放置好猪血前来迎接的李二郎听了顿时热泪盈眶,他往昔觉得容添丁没心没肺,但眼下的体贴让他心中一暖,他只觉容添丁撇下那破画摊子,赶紧继承杀猪的祖业,大伙儿才有好日子过。
“娘一会儿带你去看看那些养猪的!”
容丽没有直接应下,转口对容添丁提及了另一件事。
这让想着涨工钱的李二郎迅速打了个哈哈,直言自己干习惯了不辛苦。
蛇有蛇路,鼠有鼠路,甭看他每日奔波的苦兮兮,但收猪时的猫腻不小,压秤压价存在各种操作空间。
这也是他十余年来一直跟随着容丽干的主因。
他工钱拿的不多,但收猪的油水不算少,每天几乎都有额外收入进账。
李二郎压秤压价的时候可没想过养猪户是不是更辛苦,只是想着多压榨的每一文钱都能进自己腰包。
他脑袋一激灵,只觉往昔生出的一些不满小念头消弭得干干净净。
听到容丽要带着容添丁去看猪,李二郎迅速指引着方向。
“容当家的,您远道来还是先歇歇脚,我在村长那儿交了三十钱,要了两个大通铺,咱们先看看落脚的地方,然后再问问村里人,看看少东家的事如何解决?”
“也好!”
容丽点点头。
相较于让容添丁识别乡里村庄的猪猡长见识,免得以后被收猪官坑钱,当下免除容添丁挨杖击的事情显然更重要。
行走在龙门村中,容丽看着一些好奇的目光,又能看到某些在腰间挂着神仙画的小孩。
这让她心中不免有些沉甸甸。
容家杀猪与人争斗过多次才霸占了东市,成为唯一的屠宰商家,但从来不坑人不骗人不缺斤少两,挣的钱干净。
而在眼下,容丽觉得容添丁不该挣这种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