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欠缺拿自己肆意尝试的勇气,更是欠缺不断尝试的资本。
在他的计划和体系中,需要各种各样的天资人才去实验。
但任一生很清楚这些试验品的将来。
若说基因武库配套者被换血后还有幸存的可能,他的试验品难有良善的结局可言,修行出错导致的后患会大概率陷入精神崩溃,只会留下一具行尸走肉的身躯。
他的每一个推测,每一个方向都需要拿天资优越者的命去填充。
这种事情在古代社会很常见,但凡某某教派之主传授各类功法给教众,或为守护教派,或纯粹属于推衍实验。
人们只看到了少数的成功者,而忽略了这些成功者脚下无数的失败者。
依托人命,也就完成了这些教派之主对修炼之术推衍向前的测试。
这是任一生口中曾经嗤鼻的‘邪教’。
但不断向上,任一生发现自己忽然很羡慕这些邪教的掌舵者。
这些人可以肆无忌惮拿人命测试,而他心中依旧存在界限,难于如此放纵自己。
“但若用一个数年后会导致精神崩溃的病人来测试……”
在任安然的判定中,张学舟精神崩溃的可能性是九成九,这个时间会在三十岁左右来临。
若将张学舟置之不理,对方十余年后大概率成为精神病人,甚至有可能成为植物人。
若拿张学舟做测试,对方失败后的命运并无差别,但若成功了,对方或许能治愈脑域的精神疾病。
任一生心中天人交战。
他不想做活人实验,但拿病人做尝试似乎不算违背道德良心。
当下的问题是,他要如何让张学舟配合实验。
而在任一生的对面,张学舟也在思考一个很要命的问题,他要如何才能让任一生给他保密的情况下免费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