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祁的突然出声吓了宋沅一跳,手也跟着抖了一下,刀好像插进了肉里。
“你……”话没说出口,容祁就晕了过去。
晕过去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姑娘你究竟是救人还是谋杀?
宋沅见容祁再次昏迷,讪讪地拿起刀尖,伸手去抓住了那子弹。
刚一松手,原本已经止住的鲜血就像泉水一样涌了出来。有了刚刚的经验,宋沅不慌不忙去捏碎苦蒿敷在上面,而后用自己锯下来的床单简单的包扎了下。
处理完腹部,还有腿部同样需要处理。好在腿部的伤口比较浅,子弹打在的是肉肉的小腿外侧,宋沅轻轻松松就掏出了子弹。
同样的手法敷药包扎,等完全为容祁处理好伤口,宋沅脸上布满密密麻麻的细汗。
她抬手把手浸泡在木盆里,原本有些红的水瞬间变得鲜红。
洗完手,她摸黑去了山洞的里侧提出来一捆柴。
此时已是深夜,尽管躺的是草床。但夜晚的气温很低,加上男孩又在昏迷当中,应该是有凉意的。
宋沅点了火,扒开洞口的一缕藤蔓透气。
她回到床边,一下瘫软无力。侧身看了看昏迷的容祁,该做的能做的她都已经做了。
困意来袭,宋沅靠着山洞的石壁,眼睛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慢慢进入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