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蔡琴看着婆婆的动静,心里不时打鼓。
婆婆回去,该是看有没有人做午饭。也不知道那个死丫头到底在做什么!有没有让婆婆满意。
死丫头早上居然还敢给自己甩脸子。还有自己握锄头的手还痛着呢!这份痛意让蔡琴想到了宋沅那冷漠的眼神,恨得牙痒痒。
她侧头问身边的宋建国。“建国,你说宋碗儿那死丫头发什么疯?整得一家人都不高兴!”
果真是扫把星,有她在自己日子过得都不舒坦。
还去骂大房的人,这是怕自己还不够被孤立是吗?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宋建国就想到了蔡琴的那一巴掌。
从昨晚到今天,她已经打了两次碗儿。两次都用尽全力,碗儿的嘴角都扇出血了
虽然自己一直将就她,顺着她,可碗儿毕竟也是自己的亲骨肉,哪得天天磋磨的?
“别说了,琴琴。碗儿是我们两个的姑娘,我不指望你对她好,但你至少不要动不动就打骂她。”
丈夫的话听起来像是责怪?蔡琴不说话了,牙齿咬得紧紧的,嘴皮子也有些颤抖。
她就说这个姑娘就是来讨债的。克死哥哥不说,还要连累自己被丈夫数落。
没有她挑事,丈夫什么事不是对自己言听计从的?现在倒为死丫头鸣不平起来了。
不行,不能让那死丫头得逞。
“你别忘了,是她害得我的承儿莫得营养丢了命”。蔡琴就像个天生的演员,声音说哽咽就哽咽,眼泪说来就来。
梨花带雨,让宋建国直接慌了神。
蔡琴知道丈夫的软肋在哪,不愁他不和自己一条心。
想到早逝的大儿子,宋建国也很难过。那毕竟是他的第一个儿子,是他做梦都在想的指望。但没有相处过,始终还是有点距离。
那点爱意,早在这么些时光的流逝之中被吹散了。
比起时刻生活在痛苦之中,他更愿意忘记。
可妻子忘不掉,也不准他忘掉。她时不时就搬出大儿子,诉说着失去儿子的痛苦与不甘。让他也深陷其中,痛苦不已。
大儿子没得营养还不是蔡琴怀孕期间大房三房一天盯着他老娘,生怕他老娘多给一丁半点。
而他老娘也“公平得很”,有一分一毫都要塞进大哥和他的儿子口中,何曾想到过自己这个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