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花说得眉开眼笑,下一秒又紧张起来。
“对了,穗穗呢,穗穗怎么样?”
“就知道您会问,我前几天去裁缝铺看过穗穗,她师傅夸她机灵好学,说要不了多久咱穗穗就能出师挣钱了。”
宋荞有荣与焉,心里也为堂妹高兴。毕竟她好了,以后也能照应着姊妹一些。
大家相互帮衬着,日子能比单打独斗过得轻松许多。
“真的?穗穗不是才去了一年多点吗?”
就她所知道的,一般都得苦练个三五年吧,该不会是老师傅说安荞荞心的吧?
卢花有些惊讶,要知道穗穗在家时,婆婆总是嫌弃她成绩不好,人也不够机灵。
咋换了个地方,就被师傅夸了。
“真的,师傅说穗穗天生该吃这碗饭,一看就会,比其他人教着省事儿。”
说到这,宋荞也不得不羡慕堂妹的那一双巧手,绣出来的东西比她好了不是一星半点。
知道婶子联想到的是什么,宋荞也没有多言。
这人啊,并不是什么都表现在脸上的。
有的东西,是骨子里带来的,天生的,一般不轻易发觉。若真让人发觉了,那指定是往着好的方向走,而且比旁的人轻松不少。
就像这次,她奶就看错了。
穗穗在家的时候,也只是比碗儿好些罢了。现在,她可是裁缝师傅的眼珠子。
“好好好,他们都好我就放心了,你也去多陪你娘说说话。”
这做父母的,有的望子成龙,望女成凤。一开始卢花也有这些希望,可现在,她只盼望着自己的孩子过得平安顺畅就足够了。
卢花暗自消化着宋荞带来的消息,笑眯乐呵回到了三房的屋子。
宋沅回来时,看见家里多出来的人还有些惊讶。
“碗儿,咋的?认不得你姐了?”
宋沅仔细看了看蹲在地上搓着衣服的宋荞,可不是差点不认得嘛。
宋荞相比之前,更像是城里工人的形象了。
“荞荞,和那死丫头有什么好说的。”
蔡琴一把拉起女儿,转身就往厨房去。
宋安不听自己的话,巴巴往宋碗儿跟前凑,她可不希望女儿也是如此。
“娘,我和妹妹说几句话咋的了?”
宋荞挣扎着想要从母亲手里解放自己的手,纵然在许家听到了那个事心里憋着气,宋荞还是出自本能关心自己这个命运多舛的妹妹。
“你别挨她,挨她倒霉。你这好不容易当上工人,可不能让她给搅和了。”
“娘,您能不能别那么迷信,那真要您这么说,我就该带着碗儿往城里一站,城里人全倒霉了,那咱不就可以往城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