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兔子更重一些的,但农村里有个约定俗成的说法,说孕妇不能吃兔子,不然孩子容易长兔唇。
宋沅虽不知这是不是真的,但小心些总是没错。
宋荞怀孕之后也没停下工作,因而宋沅送过去的鸡啊之类的都是由江莹收着,等宋荞休息的时候回来再吃。
按宋荞的话说,自己挣的钱花着舒服。以往捉襟见肘的日子过多了,自然便也知道有钱的好处。
虽然许明毅的津贴会寄回来,但她自个儿有手有脚的,也该有自己的事做。现在的工作都是按时间来积累一些经验,多做总好过以后两眼抓瞎。
“好勒!”宋安接过野鸡,嬉皮笑脸地跑了。
院子里安静下来,宋沅突然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机械地进厨房热水做饭,忙忙碌碌一番后又拿着大盆出来洗今日收获的菌菇。
晦暗的环境总是能给人放松和发泄的机会。洗着洗着,这眼泪就像不要钱似的跑出眼眶,多年压抑的情感喷泄而出,无声的克制变成小声的啜泣。期望,害怕,委屈,愧疚,隐忍,不甘。声音由缓至快,由轻及重,诉尽她这些年的林林总总。
有时候总说命苦的孩子早当家,她的悲伤仿佛被贴上了时间限制。短暂的发泄过后,宋沅抬手擦拭掉眼角的泪水,扬唇微笑,努力营造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但唇瓣外扩时鼻尖突来的酸意,刺激得那收好的泪水差点外溢。
宋建成回到自己生长的老屋之后,真真切切明白了物是人非。从前热闹的院子冷冷清清。那稚嫩的孩童嬉笑声仿佛还萦绕在耳畔,兄弟友恭的场面仍旧历历在目。他唇角微微变换,闭眼感受着以往的总总。
睁开眼时,堂屋面前站着的三两人提醒着他,这些只是脑海之中寄存的影像罢了。
见他进来,吊儿郎当的宋金立马换脸,笑意盈盈地迎上前去,“小叔,快进来,可以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