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你抽空回来!”宋沅挂断电话,心里并没有好受一些。
她并没有想过结婚生子一事,她的前半生经历近乎畸形,她不认为她有爱人的能力。
之所以那样说,只是期望能说服容祁罢了。
只是,为什么她心底会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呢?
宋沅拍了拍自的额头,宋沅,你在期待什么?为什么你连自己想要什么都说不清楚了?
夜里,容祁辗转反侧。他望着漆黑的窗户,耳畔一直回响着宋沅的如果我结婚生子,你也要养我们一家子吗?
沅沅,你把我想得太好了,我可不是爱屋及乌之人。
以往他只觉自己心思卑劣,可如今一想,谁照顾沅沅能有自己照顾放心?
他想自私一些,想把她拥为己有。
如他所说,他回了一次松桥大队,和宋沅促膝长谈了一次。他们达成一致,以往的钱归宋沅所有,往后他不再寄。
容祁近乎贪婪地摸着宋沅发丝,他如今无比能感同身受“我生君未生,我生君已老”这句话。
虽然他年纪并不是很大,但却和宋沅有差距。
他盼着时间快些,让宋沅快些长大,却又盼着时间慢些,让自己老得慢一点。
………
1977年9月,上头通知高考恢复,宋沅望着不远处的老榕树,百感交集。这一刻,她明白了自己这些年坚持的意义。
她不禁想到了慈祥的刘奶奶,若当初没有她的悉心教导,她可能目不识丁,又怎会等到如此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