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书官和守营士兵惊艳的目光中,少年帅气的出场完毕,而后没有束缚的马扭头就走,来人低眉顺眼地跑过最后几百米,微微平复呼吸,对抽着嘴角的文书官说:“抱歉抱歉,在下来迟了。”
勒马是因为军营重地,你要是个传令兵咱就不说啥了,一个陌生人骑着快马还想靠近京畿大营那简直是天方夜谭,没看这人八百米外勒马旁边角楼上的弓箭手已经面色不善地挽弓瞄准了吗!
踏踏实实跑过来则是因为都说了是军营重地,想也知道营地之外一马平川,平坦得不可能有任何给敌袭潜伏过来的机会,保证每一个靠近京畿大营的人都暴露在角楼的射程范围内,这也就等于某人还在借力跑酷阶段的轻功在平地上毫无用武之地,灰头土脸地就跑过来了。
就这,还是因为今天是武举生员入营,文书官和守卫都在门口看着,才没让人刚一接近就射成筛子。
文书官重新坐下,没什么脾气道:“你是地方来的吧?户贴和推荐信拿出来,然后过去那边搜身。”
除了地方官推荐的民间尚武者,剩下的武举生员要么是两京兵部考核优秀者,要么是武官世袭子弟,后两者的排场和前者简直泾渭分明。
不过作为一个与武官相看两生厌的文官,文书倒还没有狗眼看人低的毛病,接过户贴就开始翻阅资料进行比对、誊写,再查验推荐信上的官印、私印。
正写着信息,文书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目光扫过一行,正要誊写,忽然顿住。
身高六尺余?可刚刚那个小鬼怎么看也最多五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