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挽宁手上是她随手拔下来的一支发簪,白玉作底,梅花作形,金边作饰,虽然形制简单,却也是价值不菲。
何昶:“公主这是何意?”
朱挽宁将发簪收了起来:“何大人,今日你来过我无逸殿后,我便少了一支发簪,在此之前唯一进出过无逸殿的只有你一人,何大人,你要作何解释?”
何昶先是迷茫,“公主......少了一支发簪?”那簪子不是在她手上吗?
朱挽宁不说话,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
倏然间,何昶意识到了,朱挽宁的意思是,如果她直接毁了簪子再用这套说辞来诬陷他,那他就是那个偷簪子的贼!
他骤然睁大眼睛:“公主,你这是颠倒黑白!”
朱挽宁不置可否,“我可没有,但我确实少了个簪子。何大人你别见怪,我这人有个坏毛病,我爱到处说别人闲话,赶明儿我去哪家宴会上坐坐,指定就说出来何大人连我一个簪子都要贪,估计过不了几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何大人连公主的簪子都贪了,真对不起,是我大嘴巴爱说话,何大人你别见怪。”
何昶:“???”
何昶冷下脸,用力甩了下袖子,“下官相信公道自在人心,公主若是非要如此污人清白,下官也只好去求陛下做主了!”
说罢,便愤然离去。
他走了,大殿里沉默了一会儿,依旧是朱挽宁先说话:“还不去训练?”
众人:“......”大家明明是在担心你会不会被陛下责罚!
谢清清皱着眉,忧心忡忡道:“公主何必这样平白得罪何宫正?万一真被他告到陛下那里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