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炳瞳孔微微放大,维月面色不动,苏晴柔则是抓住了朱挽宁的手。
信是写给祁轩的,却又不是告知祁轩的。
程炳当然记得,祁轩的父亲,正是大同总兵。
青年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自从遇见“顾小茶”,接触到秦鹿公主的势力起,他就发现一件事。
秦鹿公主掌握着旁人无法想象的情报量。
他并不怀疑情报的真实性,只是为这句话里隐含的信息感到骇然。
北边形势如何程炳并不清楚,但一个在黎朝商人手中获取军备的民族,所图必然不小,游牧文明与农耕文明的交集扩大,并不是一件充满爱与和平的事。
反过来说,敢于向外族出售军备的商人,通敌叛国罪是没跑,这桩生意的伊始,商人的脑袋就在裤腰上别着。
虽说江南地区以盐铁立足的商贾踩着红线跳舞的也不少,但这一次是九族之祸,不可同日而语。
程炳注视着朱挽宁,他一向对上官没什么尊敬,无论是面对周泠鹤还是司徒跃然,朱挽宁也同样,这让维月不悦地皱了皱眉。
这封信所传达的含义他知道了,而信外传递出的信息,才更令人心惊。
他说天策卫在针对她。
她说给祁轩写封信。
这封信的真实意图是打击天策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