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高见她没什么反应,一咬牙,干脆说道:“府尹大人要负责招待那位大人物,这是陪都的大事,征收的这笔税款一来用作招待的经费,二来,也是为了让这些掏不起钱的东西赶紧滚出去,以免脏了那位的眼睛!”
朱挽宁眨眨眼,看了看目瞪口呆的摊主夫妇,又看了看一脸忍辱负重的李小高,最后看向垂着眼睛的程炳。
之前还阴沉沉的天突然露出了蓝色,温度随着阳光普照一点点上升,风中不再是透骨的寒意,路边枫红的叶子打着旋落下,似乎这只是一个平常的秋日。
那兔毛披风也变得可有可无起来。
程炳似乎知道她在看他,垂着眼眸思考了一会儿,丢下李小高走到她身旁,握住了她掩在袖中的手。
他低声道:“不是你的问题。”
摊主夫妇听懂了衙役的话,顿时犹豫起来,目光哀切地看向李小高,“小人这个月不开张,一个月后再来,就不用再交那二两银子了吧?”
对于他们这样的普通人来说,衙役说的话虽然难听,但也有道理,他们也怕自己不小心得罪了“大人物”,比较起来,冒着得罪大人物的风险拼全幅身家交上税款,与避开这一个月,之后再开张做生意,到底哪个划算,傻子都看得明白。
李小高不耐烦道:“当然了,谁稀罕天天找你们催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