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锦衣卫论罪,他多少年没听过这样的笑话了。
站起身,他的目光投向来路里一栋普通的宅子。
府衙发生了什么他并不关心,公主身边的事还轮不到他来操心,只是他毕竟归属锦衣卫,发现半个同行的行踪简直再容易不过,相比之下,那间宅子里到底有什么值得南镇抚司的人亲自看守,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
吩咐身边人看好别出了岔子,副官飞身而去。
周围忽然多了几道气息,饶是温府尹不通武功,也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那种被注视的感觉让他如芒在背。
前院隐隐传来兵戈交接之声,温府尹了然,对方不是齐捕头那样的小圈套能拦住的。
“既然来了,就是贵客,何必戏耍衙门的人呢。”温府尹面色平静,“他们也是听令办事。”
长侍惊讶抬头四顾,老爷在跟谁说话?
忽然一声轻响,长侍刚把目光转回来,便见院子里多了个人。
这人嚣张得很,虽是一身玄色衣裙,膝襕和腰身处却有金线勾画出大片的牡丹图样,发髻束在紫色的玉冠里,面上不遮不掩,光明正大地露出一张漂亮的脸。
长侍吓了一跳,这人是怎么进来的?埋伏的人呢?她走路没声的吗?!
温府尹仔细地打量着长身玉立的少年,忽然一撩衣袍,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