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而言,仅有的那张桌子,表面最为整洁,摆的主要是书本、纸张和一根用透明胶带于中部缠了几圈的钢笔。
翻查间,商见曜和蒋白棉发现那叠书大部分都有野草城公共图书馆的印戳,没有的几本则给人阴湿肮脏、陈旧破烂的感觉,不知道从哪里收来的。
没过多久,他们确定了这个房间住的是什么样的人:
由父母和一个孩子组成的简单家庭,父亲似乎是干体力活的,母亲有在家里帮人缝补衣物,孩子十一二岁,正在自学知识。
“这样的人应该不会信那帮疯子那套。”蒋白棉做出了最终的结论。
也就是说,这不是目标房间,可以离开了。
商见曜点了下头,突然走到桌子前,拿起了那根钢笔。
“你,要做什么?”蒋白棉放弃了猜测商见曜的思路。
“批改作业。”商见曜头也不回地说道。
“……时间可能来不及了,如果错过了后续的线索,调查可能就此中断。”蒋白棉没直接用组长的权威把商见曜喊回来,而是摆起事实,讲起道理。
商见曜想了一下,边点头边埋低身体,在纸张上快速写了几个字。
也就是几秒钟的工夫,他放好钢笔,转身回来。
蒋白棉侧过身体,眺望向桌子,看见纸上多了四个端端正正的字:
“好好学习”
蒋白棉顿时低笑了一声。
等到出了这个房间,重新锁上门,她才“嘀咕”道:
“这会吓到他们的。”
“恐惧也是一种动力。”商见曜平静说道。
“……”蒋白棉斜眼看向这个家伙,“嘶”了一声,“不用总是把思路弄得这么复杂。”
说话间,两人出了这栋楼,来到了位于黄角巷的那个院子出入口。
这里同样有一个岗亭,里面坐着个裹深蓝旧棉袄的老头。
他脸上皱纹较多,皮肤粗糙得如同橘子皮,但头发却一点也不稀疏,甚至都没有白色。
这让人完全没法从外表判断他的年龄。
不需要蒋白棉再吩咐,商见曜直接走了过去,笑着喊道:
“大爷。”
这看门老头忙将手里的军绿色棉帽戴至头顶,嘟嘟囔囔道:
“别喊得这么亲热,有话就说,有问题就给钱。”
商见曜不慌不忙将“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的话语重复了一遍。
那老头的眉毛一下变得活跃,他抬手指了指斜对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