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清冷,夜云淡似薄雾。
如墨的夜,在尹沉霜的一声凄啸之下都好似要裂开。
周围的打斗依然在持续,朱希照、金乌和任千寻则丝毫不为所动,在他们眼里,尹沉霜只不过垂死挣扎罢了。
也许是疯了,也许是要拼命了。
一条疯狗,确实很吓人,可是在屠夫的眼里,再疯的狗,也不过是一条狗。
就像是,有谁见过猎人会害怕发了疯的兔子?
所以任千寻出手了,刀如灵蛇,迅如雷霆,然而这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后面的长刀隐而不发藏于背后。
尹沉霜像是没有看到一样,只是望着天空,绣春刀的刀锋薄如蝉翼,任何人死在这把刀锋之下都不会觉得太难受,尤其是在划过咽喉时,往往没有来得及痛苦便已经不会再感受到痛苦。
任千寻的刀已经到了尹沉霜的咽喉处,再往前一分便可划破他的咽喉。
“夺”的一声,任千寻闷哼一声退出了七八步才站稳,握刀的手自然垂下不住的颤抖,被震裂的虎口鲜血顺着刀身留下滴在了地面。
然后一枚铜钱“当”的一声落在了地上滚了两滚。